劉協不再回話,在衛士的護衛下往住處而去。阿星見劉協神色鬱鬱,便對他道:“你這人意誌也太差了吧?剛在宴會上還意氣風發的,現在又垂頭喪氣了。得到一點成就就得意忘形,想到一點困難就垂頭喪氣,像你這樣,怎麼能夠成就大事?”
劉協回道:“這可不是一點困難。這大漢下大亂十幾年了,各路諸侯一直相互攻伐。大浪淘沙之下,阿貓阿狗的早被拍死了。現如今剩下的各人無一不是當世人傑,麾下也都是智計百出的智者和衝鋒陷陣的猛將。我一個破落皇帝算什麼?更何況忠貞之士在兩次帝都大亂的時候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那麼幾個人也是不是自身難保,就是要權沒權的。我除了一個皇帝的名頭,要人沒人、要糧沒糧的,完全沒搞頭啊。”
“剛還吹什麼自己頭特鐵,轉眼又慫了?你這家夥不單骨骼不那麼清奇,賦不那麼異稟,意誌也相當差。”
“……”劉協無語。
“人和錢糧也不是上掉下來的。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凡事都得一步一步來吧。”阿星接著道。
劉協笑道:“你還掉起書袋來了。理是這個理,隻是現在我完全沒有什麼頭緒罷了,完全不知道明該怎麼做。”
阿星回道:“你現在不想後退,又不知道前進的方向在哪裏。這種情況下,你隨便跨出一步對你來就是在前進了。總不會你一步跨出就掉進萬丈深淵了吧?那也隻能算你眼瞎了,離你隻有一步之遙的萬丈深淵你都看不見,你不掉下去誰掉下去?”
劉協哭笑不得:“你這是什麼法?一步錯、步步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能不謹慎微嗎?”
“一穿越就站在頂點了,怕什麼?有時間在這胡思亂想,還不如想想怎麼親手擒獲袁術呢,萬一他跑了,就虧死了。這個史詩任務可是有一次抽獎的獎勵,還有屬性點三十點呢。現在屬性點這麼缺。”
劉協腳下一頓,身邊的衛士還以為劉協有什麼旨意要傳達,也紛紛停下腳步,靜靜等候劉協的吩咐。劉協卻顧不得他們,隻在腦海裏向阿星問道:“阿星,你剛才什麼?”
阿星奇怪道:“袁術的任務啊,有一次抽獎的獎勵,還有屬性點三十點。你不會忘記了吧?”
劉協急忙道:“不是這個。你剛萬一袁術跑了是吧?我想他還真有可能跑了。剛在宴會上劉備被抓到的袁術軍斥候隻袁術軍遍灑錢財、激勵士氣,軍中一切事務都交由那紀靈處置,他自己卻在後軍兵營中,沒有再出現過。當時我們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畢竟紀靈是袁術軍中的第一勇將、良將,由他安排軍務也得過去。但現在經你這麼一,再結合袁術軍的冒然前來攻城,我覺得袁術想自己逃跑的可能性很大。也許這本來就是袁術的兩手準備吧。如果他們的離間計和暗殺計成功了的話,大軍來攻城,徐州城不一鼓而下,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如果不成功,那就用大軍攻城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他自己卻帶著少數人帶玉璽逃往河北或者青州。現在這種情況下,袁術必然也猜到他們的兩翻謀劃都沒有成功了,他隻有逃跑一條路可以走了。”
“這不太可能吧。紀靈又不傻,袁術都要跑了,他不跟著跑就算了,自己來前來攻城送死啊?”
“那紀靈對袁術相當忠心,可以是百死不悔的那種。”劉協歎道,“可惜了如此忠心之人了,雖然是愚忠。”
“愚忠不愚忠就不要管了。現在怎麼辦?可真別讓袁術給跑了。”這回是輪到阿星著急了,“現在時候都不早了,往哪裏去追那袁術?”
劉協淡定地道:“不用著急。袁術要跑也不是這個時間點跑,否則被人發現的話,還不得軍心大亂?那時候不用我們去攻打他們,他們自己都大亂起來了。我估計他至少也要到半夜也會悄悄逃走。甚至他要是大膽弄險的話,明再等一日、明晚再跑也不是不可能。”
劉協在腦海裏與阿星交流完畢,便對曹立道:“曹立統領,你去請曹司空到朕的書房議事。讓他帶好護衛。現在色不早,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就太不妙了。”倒不是劉協不想叫劉備前來,隻是劉備他現在在城外軍營當中,往來多有不便,而且跟阿星的商議也隻是片麵的猜測。萬一到時被打臉了,讓人這麼來回跑就太尷尬了。他也不知道曹操來見自己的時候會不會帶著護衛,不過在宴會的時候他和老劉的忠心都被刷滿了,自然是想著多提醒幾句,不能再增加忠心度吧,好歹也多刷些好感,讓他的忠心維持著。等到時候成了自己的心腹,也就不再怕出什麼妖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