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郡縣的墾荒剿匪及重新建設村寨等工作陸續展開,徐州一掃之前幾次大戰的凋敝景象,一切都顯得欣欣向榮起來。與此同時,徐州對各層次的人才需求也越來越大,劉協除了在軍營之中忽悠新近收編的青壯為之外,劉協還下了一個為徐州求取賢才的招賢令。因為孝廉茂才是歲舉,劉協也不想在一年之內讓世家公卿多次舉薦而壞了製度,更不想在這方麵多花時間扯皮;另一方麵,劉協知道東漢末年的孝廉茂才已經不同於孝武帝期間了,現在孝廉茂才的推舉基本已經被控製在各大世家手裏,對皇室的忠心誰也不敢保證;再者,推舉出來的孝廉和茂才良莠不一,大致在恒靈二帝時期就出現了“舉秀才,不知書;察孝廉,父別居。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的醜惡現象,雖說這歌謠不代表當時社會的全部現象,但劉協估計這種現象也並不少見。不過,孝廉茂才實際上也為兩漢朝廷輸送了不少人才,武帝時期的朱買臣、吾丘壽王、司馬相如等,靈帝時期的皇甫嵩、朱儁等,獻帝(也就是劉協自己掛掉之後的老曹家給的諡號)時期的袁紹、曹操……反正是能打能抗會下棋,能文能武會詩歌的各類人才都有,所以劉協覺得孝廉茂才的套路還是保留著好,以後對他們推舉的人才加以嚴格篩選,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在徐州的田畝稅賦和私奴私兵改革阻力好像有點大了。
總之,劉協這次招賢令的主要要求就是不問出身、隻問德才。哎,到發布招賢令的前一刻,劉協還是慫了,沒敢幹出曹操的唯才是舉的舉措來。不過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鬱鬱不得誌的寒門子弟、平民之中的秀才(才之秀者)和世家中被邊緣化的士子來了不少,倒是填補了徐州不少的人才空缺。隻可惜,以劉協的見識,來的那些個才子裏,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人。不過,等劉協回到許昌之後,劉備卻得了兩條大魚。一個是甘寧,也不知道甘寧那家夥怎麼想的,從黃祖手下辭職不幹了,不往江東跑,反而跑到劉備手下去混了。平白得了一個水陸兩強的猛軍,劉備才不會去管他之前在哪幹活,向劉表寫了封書信說明說明情況之後,直接讓甘寧練水軍去了。而劉表送到劉備的書信之後是一頭霧水,問過之後才知道甘寧卻是巴郡甘家中的異類、世家子出生的水賊,心下不齒之餘對劉備表示玄德吾弟不必放在心上,甘寧到哪都是為我們皇室效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另一個是黃忠,黃忠到徐州的主要原因是張仲景被皇帝諭公被招到了許昌,他兒子的病沒人治。坐堂太守因為有皇帝諭令去許昌,黃忠當然不敢攔著。但他兒子黃敘的病卻是要接著醫治。跟著去許昌肯定不合適,到了許昌能不能再見到張仲景也是未知之數,鬼知道小皇帝讓張神醫做什麼去了?萬一一路勞累過去,真見不到張仲景的話,搞不好自己老黃家的這個獨苗就要客死他鄉了。眼見自己兒子的病一日重過一日,黃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聽到華佗華神醫在徐州,黃忠二話不說便變賣了為敉不多的家產,全家直接搬到了徐州。至於劉表是什麼意見,黃忠覺得自己跟他不是很熟……而深知黃忠武藝才能的劉磐卻不敢攔著黃忠,也不知道怎麼攔。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老黃家絕後吧?就這樣,劉備輕輕鬆鬆地得了兩個猛男。
正當劉協整天忽悠軍士和徐州城民忽悠得自己嘴巴都要冒泡之際,華佗終於在紀胖子的護送下到了徐州城。實際上要在大漢的地界找一個出來,在這個時期還真不太容易,到處都是流民賊匪,誰知道誰是誰?不過,說來也是湊巧,那華佗卻是被陳登的大軍一頭撞見的,之後在陳登親衛的護送下又碰見了到處亂跑找自己的紀靈。
話說那陳登帶著大軍一路從徐州城出發,遇匪便招降,碰到頭鐵不投降的,直接就是大軍征討。當然,實際上能向陳登主動來投降的有一部分是前番幾次大戰被擊潰的袁術軍士卒,現在聽聞袁術或者紀靈已經投降,也不打算繼續等待袁術的召喚或者再觀望形勢。這些亂兵見到有徐州大軍前來,領軍大將更是梁紀,基本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便直接投到陳登摩下。還有一部分是之前徐州曹劉之戰、劉呂之戰甚至是更過分的還有曹操討陶謙時的潰卒,這些躲在山間的家夥,因為消息閉塞,到現在還不知道劉備又入主了徐州,一邊躲在山間幹幹山賊的勾當,一邊等著劉皇叔來召喚自己。從這裏可以看出劉備的魅力著實不小,隻不過要是劉備知道這些家夥不主動下山打聽消息、反而邊做山賊邊等自己,也不知道他會生出什麼想法來……不過,這部分兼職山賊的人當中有不少卻是識得陳登的,見到陳登要去廣陵當郡守當下是一分為二,一部分編入陳登的大軍當中,一部分拿了陳登的書信直接往徐州城找劉備去了。剩下的一部分卻是冥頑不靈甚至是覺得亂世當中是大好時機想做做皇帝的或者混個從龍之功的,陳登當然是直接帶著大軍討伐了。這些亂民山賊有一定的組織力,戰鬥力也不是很差,不過在陳登看來卻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家夥。一方麵自己帶領的是正規軍,再怎麼說在訓練和裝備上都有優勢;另一方麵他帶的軍士裏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徐州人士,而且各郡縣的人都有,對各處地勢也是相當熟悉,不存在因為地形地勢不熟悉而導致被埋伏的情況,更何況他本身也是地地道道的徐州人。另外,他在臨行之前可是嗑了劉協親賜的兩顆神力丹,現在好歹也是戰氣外顯的猛男一個了,在武力上一個可以打過去的自己二十個……想到這裏,陳登心裏就一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