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馬掌(1 / 2)

在一眾學子和文人麵前展露急智,做出詩作來,若是得到了叫好和青睞,就能夠將自己的名號打出去,在士林之中混個耳熟,同時結交一些有前途的文人,形成自己的人脈。若是幸閱得到了學正大人和那些邀請來的文士官員的看好,有幸得到他們的賞識,那以後就多了一個可以得到推薦的路子,特別好的,還會被學正大人推舉到國子監進學,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這些學子和文士們才都這種看中這次詩會。夏鴻升不一樣,他對這些東西沒有一點兒興趣,純粹是想要來欣賞一下自己在後世裏憧憬已久的文人盛會,看看曲水流觴,停盞賦詩的場麵。沒有見到,自然也就沒有興趣了。這些書生們的功利性都太強,就沒有那種超然灑脫,放浪形骸的感覺了。

這也不怪那些學子們,誰不想有一個好的前程,普世價值觀下,他們隻能這麼做。不見得他們會有多喜歡去在這麼多人麵前展現自己,去希望博得其他饒青睞,隻是無奈之下,不得不這樣做罷了。

夏鴻升與王子可一道出了學館,兩人笑著朝逸香居走去。王子可對詩詞的興趣貌似也不高,反而對各種國家大事很是感興趣,一路上總拿一些國家的決策來過問夏鴻升,夏鴻升由此更加肯定這個王子可一定是哪個高官家的子弟,否則也不會對朝堂上的那些決策這麼清楚,連李世民準備要攻打梁師都了這樣的消息都能知道。

“子可兄,這些話或是你從旁處聽來,又或是不管怎麼來的,可不該出來啊。朝廷要攻打梁師都,這是必定的。可是什麼時候打,如何打,卻是朝廷的謀略。現下若是傳出了風聲,讓那梁師都有了準備,這謀略的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夏鴻升看了周圍一下,壓低了聲音對王子可道:“想來子可兄家裏,怕是京中官宦人家,這些事情被子可兄聽到了,且放在心裏爛掉就是,勿要再向他人提起了。”

“靜石兄教訓的是,在下記住了。”那個王子可笑著拱了拱手,不過聽語氣似乎卻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道:“如今四海平定,唯有梁師都冥頑不靈,拒絕歸降,朝廷要攻打他,是人所皆知的事情。而且,以我大唐如今之勢,要滅他梁師都,易如反掌耳,隻消派遣幾名大將,壓軍而至,頃刻間便叫那梁師都灰飛煙滅。就是被他知道了,又有何妨?”

夏鴻升搖了搖頭,又道:“子可兄此言差矣啊,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為什麼非得鬧到兩軍對戰的地步呢?連咱們都知道朝廷攻打梁師都已是必然,你想想,梁師都手下的那些將士們會不知道?朝廷與梁師都,孰強孰弱分明的很,那些將士們難道都心甘情願的想要為一個冥頑不化的梁師都送死?所以啊,這會兒才是最不急著發兵的。子可兄,你信不信,陛下遲遲不發兵,就是想等著梁師都手下的將士們自己造了梁師都的反呢!我敢斷言,這會兒梁師都的軍中,恐怕已經被陛下安插進去了無數細作了,策反梁師都手下的軍士,隻是個時間的問題。到時候,陛下隻需派一路大軍佯作攻擊,自會有梁師都手下的將士殺了梁師都拱手來降。”

一轉頭,卻見王子可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鴻升,歎道:“靜石兄才是當真的少年才俊,方才這番話,竟與我父親口中所別無二致,在下真是心悅誠服!哈哈,果然,能夠與靜石兄結交,是在下的人生幸事耳!”

夏鴻升隨意拱了拱手,心中卻笑道這個白衣少年的心思倒是機靈,還知道試探自己。

兩人話間,就聽後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吆喝聲來,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讓開到路兩邊去,就見一隊騎兵縱馬向前衝去,再往後麵看,卻見那後麵還跟著一輛囚車,裏麵鎖著的,赫然竟是昨日在逸香居裏醉酒鬧事的那群突厥人來。夏鴻升轉頭看看王子可,卻見他一臉的淡笑,似乎並不吃驚,隻是饒有趣味而已。那群軍士勒馬停在了市口,朝周圍的人群喊道:“昨日有突厥人醉酒滋事,無故毆打百姓,調戲良家女子,今吾等已奉命將其緝拿,奉大將軍令,於市口鞭笞兩百,以儆效尤!”

頓時周圍的人群一片叫好,那些軍士翻身下馬,壓著那幾個突厥人下來了囚車,那些突厥人還在掙紮,罵罵咧咧,怎奈身子被緊緊捆綁了起來,被幾個軍士一腳踢上了腿窩,撲通一下跪倒在霖上,頓時又引出人群的一片叫好之聲。

幾個軍士上前扯住那幾個突厥饒衣服用力一撕,露出了脊背來,後麵就有軍士手持馬鞭,脆生生的一聲響,狠狠的抽上了那幾個突厥饒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