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見證了太多的興衰更替,長安城的百姓,也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場麵。不論是前隋開皇年間的萬國來朝,還是煬帝死在江都之後皇宮中的哀嚎。不論是唐字龍旗席卷而入,還是前太子謀反,秦王殿下率兵鎮壓於玄武門。
所以皇帝遇刺的事情,也注定隻能是百姓們口中茶餘飯後的有一抹談資而已。頂多不過加上一句:陛下是個好皇帝,可惜了。
平頭老百姓的,頭頂上的不管是換了誰做,日子還是這麼過的日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也還是一樣的。這頭頂上的換成了什麼姓,頂多也不過就是徭役賦稅多些少些的關係。富的照樣能富得流油,窮的也照樣能餓死街頭。所以關心到底家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下一頓弄些甚子東西來填飽肚子實在。
街頭巷陌的,嘴裏悄悄的著關於皇帝的傳聞的,也都隻不是是隨口這麼一傳,隨耳這麼一聽,也並不怎麼往心裏麵放。
“聽陛下沒甚子事情咧,也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當街行刺!”
“什麼沒事?俺家有一遠方親戚就是在宮中當差的,是連著幾個早朝都沒上了,這能叫沒事兒?”
“要我這回恐怕懸,那日裏我後來往那借口看了,你們是不知道啊,那血流了一地,到處都是,給地都染紅了!”
“就是,那你們沒看到程大將軍在前麵開路的樣子?那血順著馬車往下流啊!能讓程大將軍親自給開路,還急成那副樣子的,不是皇帝又能是誰?!”
“噓!噤聲!別再了,萬一再被當作亂黨,又或者給扣個妄議的罪名,到時候受罪的可是咱們!”
……
類似的傳言不停的長安城中傳來傳去,再加上十六衛的兵卒整日裏麵在長安城中戒嚴,令長安城的上空籠罩了一層緊張的氣氛。
朝廷的眼線無處不在,亂黨的眼線也無處不在,誰能能夠猜得到,在這長安城中,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了。
而此時某處的院落裏麵,麵帶青銅鬼麵的男子正負手而立,同白衣的陳近南站在一起,聽著後麵的眼線來。
“香主、將軍,宮中的線人傳出來了消息,是給李世民診治的孫思邈和一眾太醫都皇帝並無大礙,可朝會已經連著缺了好幾次了。而且這幾日長孫皇後也一直未出皇帝寢宮,太子也是一直待在李世民的寢宮。太醫令同樣晝夜在寢宮外候著,除此之外其他熱一律不得靠近。”那人對二人道。
“陳香主,你覺得如何?”麵具男子轉頭問道。
陳近南搖搖頭,道:“我看皇帝沒事是假。若真是沒事,又豈會曠了朝會?若我是李世民,正值此刻才更應當走出來讓朝臣,讓百姓看到自己沒事,安撫群臣和百姓的心。即便是受了傷,也要強自忍耐著上朝,證明自己其實沒事。而李世民如此做法,反而恰恰明了他不僅有傷,而且贍還很重,連強撐著上朝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