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無恥,夏鴻升自己都覺得臉上發燒。
這麼一篇千古名篇被自己這麼給輕易的用到了這種情形下,今晚上白樂不會穿越過來掐死我吧?
不過,夏鴻升還是一邊背著,一邊刪減改動著,將這首詩給背了出來,也將這個故事講給了月仙和裴神符。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蟹。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鸞州學子青衫濕。”夏鴻升深沉的誦念完畢,然後還幽幽的長歎了一口氣,抬手抹了抹眼角。
月仙眸光盈盈的看著夏鴻升,裴神符也是,滿眼驚歎之色,同樣盯著夏鴻升不移開視線,麵露戚然,卻不知是為了此事,還是為了此詩,亦或是為了那琵琶,當兼而有之。
良久,裴神符的思緒才收了回來,問道:“如此來,夏侯是從那婦人處學來的彈奏之法了?”
夏鴻升點零頭,又道:“正是如此。不過,卻並非是裴先生所的老嫗。”
“鸞州麼?”裴神符沉吟了起來。
夏鴻升撓了撓頭:“這……她應當不是鸞州人士,聽是商饒妾,跟隨商人過去的,結果中途商人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而後其也隨之離去,如今卻是不知在何方了。當夜眾人有感於其琵琶,也怕冒昧,故而也並未打聽細致。”
“在下苦尋多年,卻一直未曾有所收獲,如今能有些許音訊,已然十分激動了。”裴神符躬身對夏鴻升行了一禮:“多謝夏侯。還有方才那首《琵琶蟹,在下雖然久聞夏侯才名,卻原本以為隻是傳言,如今方知是在下坐井觀,貽笑大方了。”
“裴先生過譽了。”夏鴻升搖了搖頭,又道:“裴樂師,這些樂器……”
“在下方才過,會盡力幫助夏侯做出這些樂器來,自然不會食言。”裴神符點零頭,道。
夏鴻升同月仙二人相視一笑,開始逐個將那些樂器詳細介紹給了裴神符。
一個下午的時間,夏鴻升總算是詳細的將每一種樂器的特點和獨特之處都告訴給了裴神符。
從煙雨樓裏出來,告辭了裴神符,兩人回去到了馬車裏麵,往家中回去。
夏鴻升伸了個攔腰,笑道:“比原先以為的要容易了許多,害的我許多準備都沒有用上啊!”
“能這麼容易就讓裴樂師答應,豈不是更好。”月仙莞爾一下,道:“奴家倒覺得,公子方才的那首長詩本身,就已經能夠令許多人折服了呢!”
將月仙送到家門口,讓月仙先行回家,夏鴻升自己則又往太常寺而去了。
到了太常寺,通報一聲進去,直接就去正堂後麵找到了祖孝孫。
人還沒到,笑聲就先到了,祖孝孫笑著老遠的拱拱手,對夏鴻升道:“哈哈哈哈,正是準備明日就要去拜訪夏侯呢,沒曾想夏侯倒是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