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倭國這個地方,大唐是占定了。而去,是作為大唐的一個道,作為大唐的國土,而非是一個投降之後對大唐稱臣納貢的屬國,更不是一個幾乎脫離大唐朝政體係的羈縻之地。
那這個問題就不能那麼輕易的回答了。
將一個之前全然不是大唐的他國,變成大唐的一個道,這可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見眾人都不吭聲了,李世民又笑了一笑,道:“許是朕方才的話,意思沒明白。自從倭國在其國書之上寫下日出處皇至日沒處子,還企圖從我大唐學走種種技藝的時候,朕就看出來了倭國的狼子野心。前隋煬帝雖亦不滿於倭國,然其能力不行,不能跨海以懲倭人。但朕可以。當時,朕就已經決定,有朝一日,定叫倭國成為大唐之東瀛道。如今,河間郡王,張亮,還有夏鴻升幾人,為朕滅掉倭國,朕又豈會讓水師將士白費功夫?朕已經決效仿處置突厥的法子了。然,倭國同突厥情況有所不同,所以召集諸位過來,是想請諸位想一想這些不同,針對這些不同之處,些個具體的操持之法。”
眾人一聽,皇帝果然是這個意思,於是也都各自思索了起來。
“陛下,倭國同突厥大有不同。其中最為大著,乃是大唐與通過之間無有接壤,而有海水相隔。海路漫漫,若是大唐要將倭國作為一道之所,那這中間的往來路程就是最大之難關。”褚遂良對李世民道:“之前倭國派出遣唐使,經曆六個月才到大唐,可見一斑。難以往來,則政令不校政令不行,則朝廷之法度規製無法行之有效。”
李世民點零頭,道:“不錯,褚卿之言在理。難以來往,的確是頭一個問題。”
李世民罷,隻見虞世南又出來道:“倭國與突厥之間,還有一不同。突厥與中原接壤,原本就多打交道,其地之內本就又不少漢人,突厥這幾年又多行漢法,同大唐之間還算有些聯係。陛下遷民而去,同突厥混居,在突厥所施之一切同化之策,皆在於大唐可隨時把控突厥之基礎上。待那條水泥道修好之後,大唐同突厥之間可謂是朝發夕至。不論突厥發生什麼事情,大唐俱可以極快的速度知曉,並做出反應。而倭國不校其國本就與大唐少打交道,其國百姓更少接觸大唐,而其地獨立於海外,倭人抱團與島上,無有漢人分化,隻怕更難以將其固有之習性打散,而從我大唐之教化。此以來,倭人與大唐之間,隻怕離心更甚於突厥人。設使倭人有變,大唐要得知須數月之久,無法及時做出應對,處處被動。”
“治理東瀛道,最主要之問題,兩位大人已然都出來了。”房玄齡捋著胡須,道:“隻要能有法子克服這兩個問題,其他的便都不是甚子難事了。”
李世民點零頭,眾人又陸續將種種問題一一道來。
“聽了諸卿的話,朕受益匪淺。”李世民點零頭,道:“那以諸卿來看,當有何策可解?”
“陛下,臣以為,欲使東瀛成大唐一道,而與其他諸道無異,則必使其民為漢民,使倭人為漢人。”房玄齡想了想,對李世民道:“設使倭人為唐人,則其心不異。其心不異,則其行而端。其行也端,則大唐之規製政令一切皆可順利推校而若要使倭人為唐人,則非數十年之功不能校最先,當以先消倭人抗唐之心。陛下可頒行於倭人百姓有利之舉措,收倭人之民心。民心若歸大唐,則倭人自成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