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等了一夜，翌日清早，還未亮，便去了書院。
書院中學子已經起來，正是跑步的時候。
“教你在家裏待著，非要跟過來。冷了吧！”夏鴻升轉頭看看抽抽鼻子的李麗質，一邊幫她將狐皮做的圍巾又係了係，一邊道。
“這東西真暖和，先前母後還這東西圍到脖子上麵又軟又可以隔風，好似又穿了一件衣裳似的，看著也好看。”李麗質摸著脖子上麵的圍巾，眼睛柔柔的看著夏鴻升，道：“妾身的父親在這裏，妾身總不能不過來請個安吧！況且早上起來走一走，出出汗，就很是舒坦。”
“氣冷，太早了風太涼，鍛煉起來吸進去的寒氣就多，反而不好。冬日裏麵，早上鍛煉的時候該晚些的。”夏鴻升笑道：“你看這些學子們，書院就將他們早起的時間往後推了推。”
“這書院真好。”李麗質有些豔羨的看著周圍：“整日裏麵熱熱鬧鬧的，又能學到學問，風景又好，裏麵的東西又都這麼新奇……”
夏鴻升轉頭看看李麗質，笑了起來：“是啊，若是女子也可入學，那便好了。俗話巾幗不讓須眉，古往今來，也不乏有材幹的女子。若是女子如同男子一般也可學習學問，也可出仕，也可從業，那大唐豈不是又多出無數的人才來？”
李麗質有些吃驚的看著夏鴻升，問道：“夫君真是這麼想的？”
“自然。”夏鴻升點零頭，道：“下一步，為夫就準備在涇陽書院另開一個女子學院，專門接收女子入學。誰的女子無才便是德，簡直是放狗屁，大的笑話！”
“女子無才便是德？”李麗質皺了皺眉頭：“這是誰的渾話，當真是聽著叫人生氣。”
哦，這句話是清朝才有的。估計以後不會出現了。夏鴻升心裏麵想了想，嘴上卻沒有。
卻聽李麗質又道：“若是夫君真要開設女子書院，妾身雖然覺得是好事，可隻怕……”
夏鴻升嘿嘿一笑，道：“夫人是擔心為夫一旦開設女子書院，會遭世人詬病？嗬嗬，這個為夫卻是自有辦法。夫人啊，你想想，為何弘文館中也有不少女子進學，可卻從沒人甚子話，而是皆以為常？”
“這……弘文館雖為官家，可大家都知道，實際上乃是朝廷為感謝朝臣之貢獻，故而為其子弟開設的學習之地，當中學子，皆選皇族貴戚及京官子弟。”李麗質想了想，道：“故而其本為私意所在，旁人也就不會什麼了。”
夏鴻升點零頭，道：“所以一開始，將女子書院做成私學，隻讓皇族貴戚及京官之女進入，旁人就不會什麼了。待到時日長些，滿滿的擴大規模，也開始逐步準許其他的女子入內進學，也就是了。再了，便就算是有人詬病，為夫又何曾在意過。不過，若是陛下能下令將將弘文館並入涇陽書院，那就更好了，哈哈哈哈！”
見夏鴻升笑的得瑟，李麗質不由嗔笑著往夏鴻升的手臂上輕輕捶了一下：“夫君就會打妾身父親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