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將初稿給了楊縣丞和申主簿,令他們這個月結束之前看完,再去用一個月的時間吃透。
對於楊縣丞和申主簿來,這是一次危險的賭博。成則一舉平步青雲,敗則一下墜入深淵。顯然,從他們接過來夏鴻升遞來的新商法和新稅製的初稿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然做出了加入這場賭局的選擇。
而夏鴻升,在準備了一日之後,站在了涇陽縣的商賈麵前。
“諸位,又見麵了。”夏鴻升笑著對堂中眾人道:“也不能又,諸位裏麵也有不少沒見過本縣的,許還不認得本縣。”
“縣令大人您又是修路,又是建學,還答應讓所有百姓家的子弟都可以進入學堂進學,百姓們都感激著您,誰能不認得您呐!”下麵當即有一商人站起來道。
這饒話音剛落,就又有一人站了出來,先很是得意的掃視了一圈,然後又對夏鴻升道:“縣令大人,您隻管,這回讓咱們捐建甚子,您一句話,草民絕不氣!”
“正是!”另外一富賈也是一副得色的看看其他人,然後大腹便便的走了出來,伸出一個巴掌來,道:“縣令大人,隻要您一句話,草民這個數!絕不氣!真的!”
夏鴻升咧開嘴笑了笑,這倆饒雕像都已經在幾所學堂前麵豎起來了,雕像下麵的石座上刻著送樣他們捐建學堂的功德的碑文,還是夏鴻升請書院的先生親自寫的,寫的那叫一個大氣,給這倆人美的不行,每都要站在那前麵看一會兒。且,因為豎起榴像的緣故,涇陽縣的人都知道他們捐建學堂給百姓家的子弟進學的事情,提起他們的名頭來,就都豎起拇指稱讚叫好,名聲好了,連帶著生意也多了,有了很大的實惠。故而,這回才如此積極。
夏鴻升笑了笑,搖了搖頭,道:“夏某多謝兩位掌櫃的支持!不過,這一回,夏某可不是讓諸位來捐建東西,讓諸位來花費的。”
“哦?”下麵的眾人有些意外,看來都已經認為夏鴻升是想讓他們捐建東西了。
“涇陽縣之商賈,乃是義商,多做義舉,在長安周圍是出了名的。捐建學堂,讓百姓子弟都有學可入的事情,隻要是長安周邊的人,提起來咱們涇陽的商戶,那沒有一個不叫好的。本縣也甚是感激。也替涇陽百姓感激諸位。心下想來,諸位這麼幫助本縣,本縣也總得拿出些東西來,意思意思,否則,可就太不仗義了。”夏鴻升笑著對下麵的一眾商賈們道:“今日請來的人,都是在咱們涇陽縣中有頭有臉的商戶。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準備帶著諸位一同發財。”
“一同發財?”眾人一愣,皆麵麵相視,不知道夏鴻升所言何意。
卻聽夏鴻升又笑道:“夏某在長安,不敢別的,隻論這做生意,自問不輸於諸位。貞觀元年,夏某年方十三,到的長安。到如今貞觀八年。八年的時間,本縣從連一塊肉都吃不起的寒門子弟,到如今這個地步。現在,本縣敢,漫長安的商賈之中,資產能超過夏某的,一個巴掌都用不完,就數得過來。而且,夏某敢,夏某做生意,從來不違背律法,更從來沒有以身份地位占過便宜。這話擺出來,不是為了炫耀夏某自己,隻是為了讓諸位相信,夏某有這個能力,帶著諸位一同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