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至於前軍,段誌玄同蘇定方正在那裏。
見了二人過來,抬手召了他們到近前。
“嗬嗬,這位便是鄯州刺史李玄運大人。吐穀渾多次進犯鄯州,多虧李刺史在,吐穀渾一直未能得逞。”段誌玄對李玄運介紹道:“李刺史,這位是武連縣公李君羨李將軍,這位是涇陽縣侯、本次西海島行軍副總管夏鴻升,這位是前軍總管,蘇定方將軍。”
眾人相互認識一番,李玄運便將眾人引入城內。
但見鄯州城內一切井然有序,軍士於城牆上麵防守,下麵城中的百姓依然活動如常,路上行人臉上也並無那剛被吐穀渾攻打過的緊張和懼色,反倒似乎並不擔心。
夏鴻升覺得奇怪,段誌玄等人亦感到好奇。
“這……”段誌玄看看街上的百姓,問道:“鄯州方才被吐穀渾兵犯過,可這街中百姓,居然一個個神色如常,毫無慌亂,足見李刺史安撫民心之功。”
李刺史搖了搖頭,笑了笑,道:“大總管這卻是謬讚了,城中百姓能如此毫不慌亂,淡然處之,此實非在下之功。而是這守城的軍中出現了一員猛士,多虧他的勇猛,鄯州才一次次將吐穀渾的攻勢擊退,才終於不被吐穀渾破城。城中百姓,皆是因有這位猛士在,故而心安,才神色如常。”
“哦?”段誌玄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如此猛士,快與老夫聽聽!”
夏鴻升幾人也大感好奇,於是也支起耳朵聽著。
“嗬嗬,此人本來倒也名不見經傳,隻是守城兵卒中的一個尋常士卒。”李玄運對眾人道:“前番吐穀渾攻城,在下很奮力而守,然吐穀渾軍中人數數倍於鄯州守軍,眼看要撐不住。此人從軍中號召五十死士,私開城門衝殺出去,直入吐穀渾軍中,左右衝殺。吐穀渾之人甚多,將這五十人圍堵其中,其他死士皆力竭而戰死,殺得吐穀渾人無數。唯有其人一杆長槊,一匹戰馬,在吐穀渾軍中橫衝直撞,竟然硬是衝散了吐穀渾的軍陣,又從吐穀渾饒層層圍堵中殺將出來,渾身浴血,立於城下,猶如殺神下凡,竟令吐穀渾大軍一時不敢上前,倉皇撤軍。”
我去!這麼猛?!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得就是這號牛人啊!
“噫!真乃猛士也!”段誌玄大吃一驚,頓時驚歎一聲:“此人何名何職,現在何處,實為猛將之才,速速招來與老夫相見!”
“此人本為尋常士卒,這回托有大功,在下已奏請陛下加以賞賜。在下卻無權授其職位。”李玄運道:“這位猛士,姓席名君買。”
席君買?!
夏鴻升精神一振,原來是這個牛人!
席君買的事兒好像不多,大唐名將錄裏麵也沒有其人。史書上也隻是略微提了幾句而已,就再也沒有後文了。
既無封賞,也無聲名,除了那一件事情之外,好像就此消失了一般。後世裏麵夏鴻升看到這個饒時候還心裏奇怪,明明是大功一件,為什麼就沒有了下文。按李世民那麼重視軍功的脾性,和大唐尚武崇尚軍功的風氣,不該會沒有下文的。
當時夏鴻升想的是,可能那件事情之後,他受傷死了,又或是受了重傷,導致以後沒有再立寸功了。可是如今想來,隻怕是有人吞了他的軍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