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常曦依照當初的約定,領著曦兒在開春時節裏踏青遊玩,一大一小在斑斕湖上肆意馳騁,掀起波濤陣陣,曦兒銀鈴般的笑聲在湖麵上傳蕩出很遠很遠。
“本以為老大是個表麵上溫潤骨子裏凶戾的無情劍客,沒想到對女子卻也有著這樣柔情的一麵。”陶杏叼著顆青草根斜躺在樹下,看著斑斕湖上開心嬉鬧的兩道人影,轉頭道:“魏熊子,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書裏常說的英雄難過美人關?”
被陶杏戲稱是黑熊子的魏勇也不惱,抱著一對比倚靠的樹幹還粗的臂膀哼道:“人家曦兒姑娘才多大歲數?哪來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小心我把你這話原封不動告訴老大和曦兒姑娘,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張嘴能狡辯的過來。”
林長風立在枝頭,看到常曦不遠幾千裏隻為回來兌現當初和這位曦兒姑娘的約定,心裏始終懸而不定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之前常曦無論是在古跡外還是古跡中,都數次大開殺戒,雖然都是些死有餘辜的草寇惡徒,但其手段之狠辣著實讓在場的所有人心有餘悸。如果常曦真是個嗜殺心理變態之人,林長風是絕對無法接受這樣的人成為自己老大。
但眼下這一幕,終於將他心中的疑慮和不安全部化解。
時近晌午,喧鬧的斑斕湖安靜了下午,吃過午飯,常曦等人也收拾妥當,準備動身回落日城折衝部報道。
就在這時,常曦眼角微動,現吃飯吃到一半借故離開的曦兒終於回來,隻不過她的肩膀上,多出了一隻小小行囊。
常曦看著去而複返的曦兒,沒有問她原因,他能猜到。
林長風五人麵麵相覷,心頭暗道:不會吧?
曦兒有一雙仿佛會說話的明亮眸子,她安靜的與常曦對視,目光幹淨的沒有一點雜質,平靜道:“我和你一起走。”
簡短六個字,不是祈求,不是請求。
常曦蹲下身子,與曦兒平視,同樣沒有用尋常人家訓斥或者教導的語氣問道:“曦兒,你知道哥哥我要去哪裏嗎?”
曦兒看了看常曦身後五人,點頭道:“既然這五位哥哥是折衝部的將士,那常曦哥你定然是要隨他們回折衝部的。”
林長風暗中點了點頭,好聰明的小姑娘。
常曦半晌沒有言語,曦兒雖隻是豆蔻之年,但心思成熟遠同齡孩子,言語根本哄騙不了,他知曉這妮子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拗性子,一旦有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撒手。
忽然,常曦心中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念頭。
常曦回頭問道:“戰部中可否允許攜帶女眷?”
“按照常曦說戰部中是不允許攜帶女眷的。”
林長風無意間對上曦兒那雙平靜到瘮人的目光,立刻搜腸刮肚著補充道:“但如果是能夠統領兩百兵以上的伯牙尉,是可以允許攜帶一名貼身女侍的。”
曦兒顛了顛背上的小小行囊,眉目舒展有如春暖花開。
“那從今天起,我就是常曦哥的貼身女侍了。”
常曦牽起曦兒的手,笑容比春風更暖,一如之前曦兒將他牽進凝翠甸時一樣。
他不知道,他此刻一時興起的念頭,會在日後締造出一個怎樣的傳奇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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