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身居賊窩(1 / 2)

PS:有書友問疫情期間在幹嘛,為什麼不加更,呃……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幹嘛,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以下正文————

“虍兒,莫要驕傲自滿,為父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

“虍兒,為娘的好虍兒……”

晚上,趙虞做夢夢到了魯陽鄉侯與周氏。

睜開眼睛,他感覺眼角旁幹澀難受,伸手一摸,隱隱還有幾絲濕潤。

在夢中,他再次重溫了在魯陽鄉侯府裏生活的過往,直到醒來才意識到那隻是一場夢,父親與母親都已經不在了。

前幾日在帶著靜女逃亡的路上,他連悲傷都顧不得,整日想著如何才能找到一個安身之地,直到昨日他跟著陳陌那一群應山賊來到這個賊窩,他的心才稍稍喘了口氣。

或許正因為繃緊的心稍有鬆懈,晚上他立刻就夢到了魯陽鄉侯與周氏,在無意識間,潸然淚下。

爹……娘……

壓抑多日的強烈思念襲上心頭,趙虞忍不住回想起魯陽鄉侯與周氏,回想起在父母膝下的美好回憶,可理智又告訴他父母已經不在,強烈的反差,讓他感覺悵然若失。

待再細想時,他隱隱感覺心口逐漸揪緊,一種仿佛身體都缺了一塊的痛苦席卷心頭,他不知覺地張開嘴,仿佛溺死之人般大口呼吸。

同時,一股焦灼感覺迅速彌漫全身,硬生生憋得他全身都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那是一種幾近要窒息般的難受。

趙虞坐起身來,在昏暗的屋內大口喘著氣。

用雙手搓了搓臉,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敢再去回憶魯陽鄉侯與周氏。

“嚶……”

在他身旁,靜女忽然發出了一些聲響。

因為屋內隻點著一盞油燈,光線很是昏暗,趙虞隻能湊近去觀察靜女。

隻見在他的觀察下,靜女在草鋪上輾轉反側,臉上神色很是痛苦,低喃著諸如‘夫人’、‘娘’之類的詞。

她多半也是夢到周氏了。

娘就算了,可夫人這個詞,可不能被外人聽到啊。

趙虞連忙推醒靜女,畢竟這屋內,可不是隻有他二人。

靜女是屬於那種容易被驚醒的人,趙虞輕輕推了兩下,她就醒了,就著屋內昏暗的油燈,她茫然地坐起四周,看到了身邊的趙虞。

“少……”

她下意識地想要稱呼,卻被趙虞及時伸手捂住嘴。

隻見靜女的身體僵了一下,待足足過了數息後才恢複正常,她抬起手,將趙虞捂著她嘴的手移開,聲道:“兄長。”

這是一句暗號似的稱呼,代表著靜女已經清醒,進入了‘周靜’的角色。

“做噩夢了?”

趙虞用衣袖擦去靜女額頭的冷汗。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靜女的眼眶頓時就留下了眼淚:“我夢到夫……我夢到娘了……”

她忍不住聲啜泣起來。

此刻的她,絲毫沒有前幾日陪趙虞在冰雪地下風餐露宿的堅強。

然而就在這時,隻聽屋內有個粗魯的聲音不耐煩地罵道:“大半夜的吵什麼?煩老子睡覺。”

一聽這聲音,趙虞趕忙捂著靜女的嘴,旋即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不多時,那個粗魯聲音的主人再度睡去,發出了呼嚕呼嚕的鼾聲。

趙虞與靜女偎依在屋內的山牆,各有思緒。

半晌,趙虞聲對靜女道:“再睡會,等亮了,咱們估計就要幹活了。”

“嗯。”

靜女應了一聲,但沒有動彈,依舊偎依在趙虞懷中。

見此,趙虞也就任由她去了,一邊輕輕摟著她給予安慰,一邊整理著思緒。

昨日傍晚,他與靜女跟著陳陌那群應山賊,來到了這個應山賊的賊窩——當然,這個‘應山賊’的稱呼,隻是趙虞昨日聽許村的村人那樣稱呼而已,昨日遇到的那群應山賊,並不會那樣自稱。

據趙虞所見所聞,這夥應山賊似乎有近百人的規模,整座賊寨裏有三名首領,分別稱作大寨主、二寨主、三塞主,而昨日那名叫做陳陌的男子,其實並非是這夥應山賊最大的頭頭,他隻是二寨主,他上麵與下麵,各還有一個賊首。

到這個陳陌,趙虞著實有點看不透,從昨日他帶領一隊應山賊搶掠許村的事跡來看,他的行為與一般的山賊無異,但同時,此人似乎又保留有一定的底線。

比如,盡可能地不殺人。

這個陳陌的武力,昨日趙虞短暫地瞥見過,相當厲害,手持長矛一記橫掃,便將三名許村的青壯擊飛丈餘,幸虧他用的是長矛的木質矛身,倘若用的是矛刃,恐怕那三名許村青壯就早已是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