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銀的話音剛落,雪老便是一愣,他望著唐銀慷慨激昂的樣子,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真切的感覺。
‘什麼時候?自家少主跟這個唐銀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我不是記得少主整日往唐銀那裏湊,而這個唐銀卻總是一臉嫌棄嗎?’
過了一會兒,雪老的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難不成,這個唐銀是一個嘴上嫌棄,但內心卻很誠實的孩子?如果這樣的話,自己或許可以’
雪老心裏想的是什麼,唐銀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的眉頭微皺,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啊。
唐銀的心中還有些擔憂。
而雪老便是已經做好了決定,他望著唐銀的方向,開口道。
“放心吧,唐銀,我不會逼著你去幹一些奇怪的事情的。我來到這裏,也隻是想要請你幫一個的忙罷了。”
“的忙?”
雪老的這句話一出,唐銀的心裏就是一跳,心中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沉思了片刻之後,他便是毅然決然的做出了決定。
反正雪老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不可能反抗,還不如先虛與委蛇,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當然,在唐銀的心中還是隱藏著另一個想法的。
那就是,既然自己冒著被當成怪物的風險展示出來了自己的魂力等級,千道流還是沒有召見自己。
自己用奔湧秘法將六歲前積攢的這些魂力都煉化之後,魂力在短時間內又幾乎不可能有大的突破,
那麼與其這樣慢慢等待著光明神第一考的時間結束,而被光明神那個死老頭給抹殺,還不如拚一把,搞點事情出來,到時候去直麵千道流的怒火。
畢竟,自己有著【光明神的印章】,所需要的也隻是見到千道流而已,並不是非要被他給看好。
至於千仞雪,既然現在已經算是暫時站在對立的方向了,自己如果真的遇到了她的話,那也沒有辦法。
畢竟,哪怕唐銀前世是一個死宅,他也最討厭那種莫名其妙的舔狗。
千仞雪的故事固然很令人感動,但是在真的變成對手的時候,自己還留情的話,那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自己所在意所想要保護的那些人來,都是一種不尊重。
次日,
供奉殿的議事大廳之中,有著一位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女正望著桌前的一封信函,眉頭微皺。
她的肌膚雪白,五官精致,尚有些稚嫩的麵容上,已經帶有了一些威嚴。
更引人注意的是,這位少女此刻所坐的位置,可是議事大廳唯一的那一張主座。
要知道,這可是供奉殿大供奉,鬥羅殿主千道流才能坐的位置。
哪怕是武魂殿教皇比比東親自來到供奉殿之中,也隻能坐在客座上,由此便可想而知這位少女是何等的的身份了。
“雪兒,怎麼樣,看懂了麼?”一個蒼老的聲音仿佛從虛空之中傳來。
無聲無息間,金光大作,待到金光完全散盡,少女的身旁已經是多出來了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
千仞雪咬著嘴唇,朝著那位老人晃了晃手中的燙金信函後,臉上便是露出了一個苦惱的表情,撒嬌道。
“爺爺,”
“這個唐銀沒頭沒腦的給雪清河寫這樣的東西,我怎麼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啊。”
這張信函,是一張唐銀寫給雪清河的邀請函,邀請雪清河前往下周唐銀所舉辦的聚會。
而信函之上,除了正常的標題敬語落款之外,正文部分卻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清河兄,奶糖快要過生日了,你可以過來給他磕個響頭嗎?’
千道流望著眼前依舊是不以為然,似乎根本都沒有認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千仞雪,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開口解釋道。
“這個唐銀可是被雪清河給帶到武魂城的,而雪清河的身份可是鬥帝國的大皇子,身為一個平民,卻敢這樣跟一國皇子話,你覺得,這封邀請函中的'奶糖'又是什麼樣的人物?”
千仞雪一愣,隨即下意識的開口道。
“過生日能夠讓一國皇子都磕頭,”
“難道,”
“這個叫奶糖的,是一個封號鬥羅級別的強者不成?”
可是話音剛落,千仞雪的眉頭就又是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為了供奉殿的計劃,她可是研究過整個鬥帝國的勢力和強者,鬥帝國的封號鬥羅雖然不少,但是聽皇室命令的卻是寥寥無幾。
而且一個不受重視的大皇子,又憑什麼能夠調動一個封號鬥羅?
“雪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