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 江沅沒得到沈之行的回答問。
“沒什麼大礙。”
許輕煙嫌熱，伸出手來，沈之行皺了皺眉，把她的手重新放了回去。
“你打算一直守著她嗎？”
江沅神色冷了冷。
他們在一起時間不久，他們之間雖然維持著情侶關係，但是一直都十分疏離，親密的動作少之又少。
不像他在麵對許輕煙的時候，雖然殘酷是真，但是那種溫柔也同樣的，是發自內心的，是下意識的，更像是一種本能。
“她之所以會吐血是因為我踢了她一腳。”
沈之行自己也沒想到，讓她躺在這裏的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
他看著床上的女人，複雜的情緒讓他幾乎無法麵對自己。
“在麵對仇人的時候，你也會因為傷害到她而愧疚嗎？這不像你，沈之行。”
江沅眼裏是掩飾不住的諷刺，她再次提醒沈之行。
沈之行閉了閉眼睛，再次睜眼的時候眼神已經是一片清明，之前的掙紮都不複存在。
“我做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來質疑。”他語氣雖然輕輕的，甚至還帶著一點不出的溫柔，但是話語之中的強硬卻讓江沅明白，她根本無法左右這個男人的任何決定。
“好了，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已經吩咐司機把車開過來，至於薇薇那邊，我會打電話過去解釋。”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點過於冷漠，他的聲音柔和了一些。
江沅諷刺的翹起嘴角，應了聲好。
轉頭的時候眼中已經是一片陰鬱。
她看到的一直都是沈之行的背影，除了最開始他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沒給過她……
許輕煙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一個好覺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管在什麼環境都適應的很好，但是在江家的這些日子，她時常都會感覺不安。
這種不安不會表現的十分的明顯，最直接的反而是出現在睡眠上。
能夠一覺睡到亮，隻是入睡之後總是會做些莫名其妙的夢。
有時是她們年少的時候，有時是她初初見到沈之行的場景。
昨晚上卻什麼也沒有。
許輕煙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外麵還是沉重的深藍色的。
頭頂是花板，雪白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許輕煙很快就確定這裏是醫院。
她覺得最近自己還真是倒黴，從到大就連感冒都沒得過幾次的人居然在這幾進了醫院兩次，並且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許輕煙複雜的看著沈之行。
他還在睡。
隱隱綽綽的能夠看見他側麵的輪廓，他的手一直壓著她的手，頭斜斜的靠在病床上。
許輕煙試著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動。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他睡在她的手臂上，但是許輕煙的手十分輕鬆，沒有麻麻的感覺，應該隻是被他的雙手禁錮著。
就好像他必須要握著她的手才有安全感一樣……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來的時候許輕煙就覺得好笑，他看待她就像是仇人一樣，對她所做的一切也是出於報複，他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回想起昏迷之前沈之行的話。
她至今無法理解，她到底欠了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