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常,就像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再見沈之行是以這種姿態。
有時候隻能是造化弄人。
回來的路上,許輕煙不發一語,看著車外的流水馬龍,煙火氣息濃厚。
而車內又是另外一番地。
沈之行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出口嘲諷道,“怎麼,跟我結婚是這麼一件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嗎?”
許輕煙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來,“我隻不過是你的玩物而已,玩物應該有自己的情緒嗎?”
可能是因為孕期的原因,現在的許輕煙滿滿的自我厭棄。
“你……”
沈之行頓時被這句話給氣的咬牙切齒,他在路邊停下車。
傾過身去,用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好,既然你你是玩物,那就應該有玩物的自覺,先想好該怎麼取悅你的主人吧。”
聽到取悅兩個字,從民政局出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裂痕,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沈之行,你瘋了?我現在還懷著孩子。”
“那又如何,還是你覺得一個玩物,配擁有我的孩子?”
成功的讓許輕煙臉上假裝的淡定吐崩瓦解,可是沈之行的心底也像被一把刀子割一樣,鈍鈍的疼。
許輕煙眼裏的哀傷足以將他給淹沒,他轉過頭去,假裝視而不見,重新啟動了車子。
許輕煙一直以為,沈之行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才會跟自己領證,他甚至會在孩子出生之後,將自己這個親生母親踢的遠遠的。
可是即便是他想了一千種,一萬種的結果,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卻是。
他自始至終都不喜歡這個孩子的降臨。
那他為什麼要將她帶回來,他究竟還想用什麼方式來折磨她?
到了宅子的時候,許輕煙還在發呆。
沈之行停下車,聲音冰冷沒有一絲的音調起伏,“下車。”
這聲音就像是一條吐了芯子的蛇,將許輕煙從思緒裏麵拉了回來。
她手忙腳亂的開始解自己的安全帶,可是越是著急越是解不開。
沈之行探過身來,手剛伸了過去,就看到許輕煙條件反射性的護住了肚子。
他的手一頓,懸在半空中幾秒之後,才將安全帶給她打開。
許輕煙拉開車門,逃也似的離開了。
沈之行看著她逃離的背影,心中的煩躁無以複加,拉開車上的暗格,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寶藍色的絨盒子,打開,一對鑽戒在裏麵熠熠生輝。
自嘲的笑了笑,又將盒子給扔了回去。
然後將車停妥,回到了宅子裏。
到了吃飯的時間,樓上卻遲遲沒有動靜,沈之行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問道,“她人呢?”
正在端飯的劉媽走了出來,聲道,“蘇姐她身體不舒服,就不下來吃飯了。”
“那就讓她餓著好了。”
沈之行有些冷漠,動了幾筷子之後,站起身來,“公司還有事情我先過去處理一下。今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是,少爺。”
臨出門前,望了一眼樓上,目光就想要把門盯出一個窟窿來,臉色更是深沉的嚇人,然後對旁邊的劉媽道,“給她端點好消化的吃得上去,不能餓著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