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卻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隱隱含著透徹心扉的涼氣,“好大的口氣,我倒是不知道陳總有這麼大得胃口,難不成也想過來分許氏的一杯羹?”
陳總一轉身,看到沈之行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緩步走過來,那張臉臉色難看。
頓時驚嚇了一跳,沈之行,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口口相傳的一句話便是,寧得罪閻王,也不得罪沈之行。
這可是業界有名的活閻王。
頓時嚇得退後一步,結結巴巴的道,“沈……沈總,你怎麼會在這裏。”
沈之行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許輕煙,察覺到她平安無事之後,才將一丁點的注意力,施舍給了這個所謂陳總的男人。
聲線依舊低沉,帶著幾分刺骨寒意,“我還不知道這食齋竟然變成陳總的地盤了,迎來過往的客人難不成都要經過沈總的允許嗎?”
“不敢不敢………”男人低頭哈腰,有些卑微的,跟剛才麵對許輕煙的時候,大徑不同。
果然,這人都是勢力的很,許家倒了,人人都想過來踩一腳。
許輕煙的嘴角含著一抹諷刺的笑,有些淡淡的,但是卻格外刺眼。
“我希望陳總謹記自己的本分,什麼話還什麼話不該,什麼人該碰,什麼人不該碰,要不然陳氏有限公司,可能也走不了太長遠。”
一句話的所謂的陳總,更是不停的擦著冷汗,唯唯諾諾得點頭稱是。
沈之行連看都不再看他,直接拽著站在牆邊上的許輕煙走了。
看著兩個人離開,陳總終於鬆了一口氣。
許輕煙跟沈之行?
所以,剛才那活閻王的意思指的是,不該碰的人,指的是許輕煙?
被拽著的許輕煙有些不穩,跌跌撞撞,在後麵聲的道,“孩子……”
也不知道沈之行聽到了沒有,但是走路的步伐卻慢了下來,許輕煙不至於走的那麼費勁。
上了車,沈之行的視線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因為剛才的拉拽,產生了一片的紅印,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麵,有些觸目驚心。
垂下眼瞼,掩飾住裏麵的一絲懊惱。
“你生氣了?”
“果然,你走到哪裏,哪裏就是麻煩。你就適合呆在家裏。”
“……”
“可是我不去惹麻煩,麻煩來惹我啊。”
許輕煙淡淡的道,沒有任何語調的起伏,卻讓沈之行想起了從前。
許輕煙之前在學校的時候,長的好看,性格又柔柔弱弱的,家事背景在那裏,所以成了不少少男心中的白月光。
有一次,沈之行去接她放學,看到門口有兩個男生在那裏撕扯,一個個的都在叫囂著要跟許輕煙做朋友。
她當時也跟個呆瓜一樣站在旁邊,不躲不避,就這麼看著兩個人爭吵。
最後還是他過去解了圍。
當時他也是這麼的,“真想把你關在家裏,一輩子都不讓你出來。”
她卻嬌俏著撅著嘴巴,“可就算這樣,有些麻煩還是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他之前總在暢想兩個人的未來,可是現在卻總是在懷念著兩個人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