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從房間裏出來之後,沈之行上前詢問,“吃了多少東西?”
劉嫂搖了搖頭,“喝了半碗湯,再喂的時候,就再也喝不下了。”
“做點她愛吃的端進去。”
“是,少爺。”
沈之行看著許輕煙的房間,轉身去了自己的書房。
他剛才查看過了,書房裏麵的文件夾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可是,很快的就發現了端倪。
在桌子上的一支鋼筆也不見了。
如果是許輕煙進來的話,她斷然不會將鋼筆也拿走,去問了劉嫂,“最近有沒有人去過我的書房。”
劉嫂搖了搖頭,“除了負責打擾的姚,再也沒有人進去了。”
“她進去過嗎?”
劉嫂想了一下,“許姐從來沒有去過少爺的書房,至少我沒見過,她平常就喜歡去花園的藤椅上曬太陽,要麼就是在臥室的陽台上趴著,其他的時間都很安靜。”
安靜?
沈之行從來沒想到過,這個詞語會出現在許輕煙的身上。
在他的記憶裏,她總是鮮活明亮,活蹦亂跳的,要麼就是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要麼就是耍無賴。
嘰嘰喳喳的個不停,恨不得讓人把她的嘴巴堵上,才算消停。
在這裏的時候,與其安靜,不如是格格不入吧。
因為讓她沒有安全感,所以她才會愈發的保持沉默。
看到她這個樣子,自己應該感覺痛快的。
可是心髒的地方,卻悶悶的疼。
沈之行覺得趙司瀾有一句話的對與其是在折磨許輕煙,倒不如是在折磨他自己。
現在外麵的走廊上,門裏是她,門外是他,就像是隔了涯咫尺的距離。
“你是做什麼的?”
一個傭人拿著托盤走了過來,看到沈之行守在門口,神色還有些慌張,趕緊低下頭去,“少爺好。”
“我問你是做什麼的?”
被陡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傭人往後麵退了一步,托盤裏麵的牛奶撒出來一點,“那個,少爺,我是來給這位姐送牛奶的。劉嫂,許姐多喝點牛奶,容易有助於睡眠,所以……特地讓我送過來。”
“送牛奶就送牛奶。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我……我看到少爺有些緊張。”傭人感覺自己的腿肚子都在發顫了。
“行了,趕緊進去吧,多餘的話不要亂。”
“知……知道了。”
牛奶,許輕煙實在是沒胃口,隻是輕輕抿了幾口,就放下了。
傭人卻在一旁催促道,“許姐,這牛奶是劉嫂特地給你熬煮的,她很擔心你啊。你還是多喝兩口,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為好啊。”
許輕煙忍著惡心,又喝了幾口以後,才將牛奶放下,“我實在喝不下了,你先出去吧。”
傭人出去之前,回頭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半杯牛奶,才走了出去。
應該差不多了吧。
許輕煙迷迷糊糊,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整個人更是不停的冒著虛汗。
睡到半夜的時候,感覺有個人站在她的床前,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那人獰笑著衝過來,手裏的匕首也明晃晃的向她紮了過來,“我是來要你命的,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我要把你的肚子刨開,然後把他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