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將醉醺醺的杜念西從一個低級的夜店裏抱進了一家廉價的旅館,旅店裏的床單被罩看起來並不整潔,可是在這樣的環境裏,似乎容易誘發人犯罪……
陳濤脫去了杜念西的衣服,拿出了相機……
……
陳濤憑借手裏的照片,又重新擁有了杜念西,這次不是在酒店的床上,而是在自己的家裏。
他以為他可以融化杜念西那顆捉摸不透又脆弱又倔強的心,實際上,在他了解她的家人情況後:杜念西的二姐和媽媽相繼自殺身亡,她母親留下遺書,讓十二歲的杜念西離開杜家,向外求學,杜念西親眼目睹了母親的自殘行為,童年的陰影,被放逐的生活,一直都伴隨著杜念西左右……
陳濤以為自己足夠理解她的感受,可是,沒有人會真的體會到另一個人的悲傷,沒有真正經曆過“冷血”的家人,是不了解其中的傷痛和絕望。
沒有人是足夠理解另一個人的,這成了陳濤永遠的傷痛,他沒想到從杜家醜聞被爆出到杜念西縱身一躍,僅僅相隔了一周時間。
他還沒來得及帶她去看醫生,他甚至覺得她已經轉好……可是,他沒想到,一個人從平靜到崩潰到結束生命,竟然是如此的快速。
陳濤隻看到杜念西跳下的背影,抓都抓不住的背影。
她隻留給他一句話:如果我能活過來,我一定好好愛你!
……
兩年後,江城,陳濤別墅。
陳濤坐在在客廳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手指有節奏的上下敲打著沙發椅,發出沉悶的聲音。
樓梯處傳來說話的聲音,陳濤望去,是杜念西的奶奶夏初雨,她的爸爸杜威以及她的姐姐杜佳寧。
杜威的看望讓杜念西有了反應,這給了陳濤很大的希望,於是他就多讓杜家的人出入他的別墅,讓她們看望杜念西。
“陳濤呀……”說話的是杜念西的奶奶夏初雨,她來了三次,已經從開始的陳總改口叫了陳濤了。
陳濤禮貌的站起來。
“陳濤呀,我們剛才跟念西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可是她……”夏初雨邊說邊坐在了沙發上,她搖著頭,“念西一點都沒有反應,這可要等到什麼時候啊!”說著,夏初雨還抹了眼淚。
“奶奶,您別太傷心了,念西……總會醒過來的。”杜佳寧急忙安慰著。
“是啊,媽,念西總會醒過來的。”杜威也勸說著。
陳濤輕笑了一聲,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醒過來,醒過來,你們說的輕巧,這樣下去,要等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你們見過幾個植物人能醒過來?”夏初雨生氣的說著。
“可是……那我們也得等下去啊。”杜威說。
“我們能等下去,陳濤能等下去嗎?這不是浪費陳濤的時間嗎?”夏初雨急的拍了下杜威的手,那樣的手勁一點都不像八十多歲的人。
“我可以等下去,多久都等。”陳濤淡淡的說。
陳濤說完這句話,夏初雨臉色一沉,杜佳寧臉上也暗淡無光了,表情委屈得像是被陳濤辜負了一片真心。
“陳濤啊……那怎麼好意思呢?”夏初雨笑著說,“我不能讓念西再擋擱您下去了,您現在是陳氏總裁,青年才俊,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是鑽石王老五,怎麼能被念西拖累呢?”
“媽,您這是什麼話。”杜威皺眉,他不解母親怎麼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