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卻不管史克宗怎麼想,他從裏麵拿出了一幾個檔案袋,上麵分別寫貼著幾張標簽,在那其中找到了“曹騰文”的名字。
劉辰雖然不認識其它的人,但是也知道那無非就是市裏的高官,他把那些檔案袋都拿在手裏,又找一些其它的紙把裏麵的東西替換了,原處放好。
他又掃了一眼那保險箱,裏麵還有不少的美金和一些玉石,他隨手劃拉了一些,總不能白開一次門吧?
史克宗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保險箱裏的東西,也是吃驚不小,吃驚之餘,他心裏也有些激動,如果這裏麵的東西公諸於世,那麼,史克天的前途也算是真的完了。
劉辰把想拿的東西都拿了,又重新關好保險箱的門,回頭對史克宗說道:“我走了,你靜觀其變,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再來找你的。”
“可是……”史克宗不由得上前一步。
“不用有什麼顧慮,你放心,史家屬於你的時代,馬上就要來了。”劉辰衝著他笑笑,就這一句話,讓史克宗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劉辰又按著原路走出了史家的別墅,今天晚上的收獲超出了他的意外,沒有想到會這麼順便,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史克天不會想到,一向被他壓著一頭的堂弟,今天晚上選擇了背叛。
劉辰的身影陷入了夜幕裏,史克宗看著那背景如鬼魅一般的來去自如,又瞬間的消失,他久久佇立窗前,這時才發現,冷汗已經濕透了後麵的衣服。
天空星光閃爍,南城的高層舞台,將出現一輪新舊血液的更替。
劉辰回到了蔡家,在自己的房間裏翻動著那些文件,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吃驚不小,這個史克天,這麼多年還真是攻克了不少南城的高官,史家這些年在南城的勢力盤枝錯節,還真是不容小看。
劉辰看著那些文件輕聲笑了笑,盤枝錯節又怎麼樣?碰上自己這一把鋒芒利刃,快刀嶄亂麻,也算是一切都到頭了。
第二天的陽光依舊燦爛,蔡研研依舊一身正裝,投入到了蔡氏,劉辰把她安全的送到了蔡氏,又把沈玉燕送到了藥店,自己打了一輛出租車,奔向了公安局。
他站在門外,看著那些記者,不禁笑了笑,蔡研研新官上任,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這些記者早早的來,晚晚的回,把公安局鬧得雞飛狗跳,人人的臉上都掛著陰雲。
這些記者和普通的百姓不同,不能隨便動用武力,否則的話,一定會有更大的新聞,掀起更大的風波。
刑警隊長麵對著曹騰文的怒火,一臉的苦瓜相,他實在是拿不出很好的辦法,這些記者也不知道是抽的什麼瘋,一般來說,給點好處就打發了,再說,對應公安部門的時候也不會窮追猛打,可是,這次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一直咬著不放。
劉辰混在記者堆兒裏,看著那些被記者追著焦頭爛額的人心裏頭那個樂勁兒就別提了,這些個貨,也就這種方法能夠收拾得了他們。
來陰的不行,你陰不住他們,就得像這樣光明正大的,在公安大院裏,讓很多百姓圍觀,他們才沒有辦法耍陰的動手。
否則的話,這些穿著警皮的家夥,和那些沒有穿著警皮的黑社會,又有什麼區別?
劉辰看了一會兒,從人群裏慢慢移向了大廳,瞄了一眼牆上掛著的辦公平麵圖,看到了局長辦公室的位置,然後退了出去。
公安局的後麵是一條街道,路邊也種著不少的樹,而局長辦公室就是臨街的一間。劉辰三縱兩縱上了樹,從樹端上輕巧的進了房間。
曹騰文剛把刑警隊長罵出去,去了衛生間洗把臉,一邊愁眉苦臉的走出來,一邊用紙巾擦著手。
他一抬頭,突然發現自己的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男人,手裏正在轉動著他的金筆。
曹騰文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房間的門,依舊鎖著,厲聲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這些你都不用管,”劉辰擺了擺手,用筆尖指著他問道:“你是局長?姓曹的?”
曹騰文把眼一瞪,“你到底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
劉辰把桌子一拍,“靠!你凶什麼凶?敢跟老子在這兒裝橫?”
曹騰文一聽,腦袋上差點氣得冒了煙,“你跟我稱老子?乳臭未幹的小子!我當你爹都都綽綽有餘!”
他剛一說完,就見劉辰的身子比閃電都快,“唰”的一下就從桌子後麵竄到了前麵,抬手就給了他兩個嘴巴子。
然後一把搶過他手裏剛擦過手還沒有來得及扔的紙,捏住他的腮幫子,狠狠的一捏,把那紙團往他的嘴裏一塞,“叫你罵!給你擦擦嘴!看看你小爺是不是你能罵的!”
曹騰文自從感覺到被劉辰打了兩個嘴巴子開始就已經蒙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在公安局,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居然還有人敢對自己動手,而且下手這麼狠。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也好像在流淌著什麼,即使他不願意相信,也明白那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