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鳩銘的臉頰。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找回自己女人的路途會是這樣的慘烈。
本來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王家因為這個而亡了族。
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多關係的巫桀已經強弓末弩。
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究竟要幹什麼。
看著已經癱倒在地上的眾人,鳩銘慢慢的走到受傷的洪家主麵前。
他擰起洪家主的衣領,拳頭高舉空中:“芊兒呢!”
“哈哈哈!鄉野子也敢想我女兒?你不配!”
洪家主雖然已經受了重傷。
但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看著氣憤的鳩銘一陣大笑。
他不是那種見風使舵的人,他就是看不起鳩銘的出身,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答應。
野狗就是野狗。
即便擁有了全世界,它的前身也依舊是野狗。
“得好,區區微至,也敢和我們七長老搶兒媳?”
這時,那被巫桀一拳打的半死的悅派使者竟然站了起來!
他的身上冒著熱氣,那些被巫桀打傷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也就是這一瞬間,他的身影忽然來到了鳩銘身後,手中長劍竟要直取其頭顱。
“爾敢!”
長劍正要揮下,巫桀不知在何時現身,手掌化為碧玉,接住了這駭人的一劍。
但與之相對的是,巫桀手掌裂紋更甚,看上去似乎隨時都要斷掉。
“都悅派恢複力驚人,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巫桀的嘴角溢出鮮血,就連眼眶處都開始有血絲在湧現。
“厲害!竟然還能戰鬥。”
悅派使者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眼前這個人很強。
這樣的人不會沒有名號:“你叫什麼名字。”
“嗬嗬,你不配知道。”
巫桀勉強一笑,然後立刻帶著鳩銘拉開了距離。
悅派使者聽到巫桀的回答後並不生氣,反而儒雅隨和的一笑:“是麼。”
不過就在這兩人要開始下一輪對決的時候,一位看上去極為柔弱的女孩走了出來。
“爹!發生了什麼?”
“芊兒你怎麼出來了!”
“芊兒!”
女孩看上去不過十八,臉龐較好,身材高挑,但是看上去氣色不太好,顯得非常的弱不禁風。
給人一種輕輕一推就會摔倒的感覺。
洪家主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他記得自己讓華仁照顧她的啊。
一個微至高手竟然看不住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對不起家主,華仁失職了,之後聽從懲罰。”
這個時候,精瘦老人華仁才慢慢從後麵走了出來。
不過從他的臉上能看出,人是他放出來的,而且現在內心也在糾結自己做的是否正確。
“爹,到底怎麼回事?”
洪家大姐一出來就看到場中的狼藉。
五位老祖全部在入定療傷,她環視了一下,然後擔心的走到了洪家主的身邊。
“芊兒!快跟我走!”
鳩銘一看到洪家大姐,眼睛裏原本的迷茫全部消失。
因為他所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為了帶走這個女人麼。
他回憶起兩人的時光,眼淚就不停了往外流。
現在,他終於得來了自己想要的結局。
“你是誰?就是你造成的這一切麼!你到底什麼目的!”
“哎?”
鳩銘愣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洪家大姐。
這時的洪家大姐正一臉仇視的看著自己。
他感覺自己的內心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他不敢相信,所以上去走了一步:“是我啊芊兒!我是鳩銘啊。”
可是誰知道,鳩銘越是上前,換來的卻是洪家大姐越來越警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