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緲叫我們,“殿下的身體很奇怪,我觀她掌心起了紅疹,腰上也是如此。”
“怎麼會這樣?”我和祝冬把那個男子拋在腦後。
果然手心裏都是紅疹,我們被狼群一嚇,居然忘記了殿下身子虛弱,有可能被草原上其他疾病纏上。
我說,“我去找人幫幫我們。”
“可是,失韋人會讓我們亂跑嗎?”
我想了想祝冬的話,“但是,他們也沒說不讓我們亂跑,把你都放出來了,又準許我們看望殿下,應該不會把我們當成囚犯。”
即墨緲說是,“他們沒有主動幫助殿下醫治,為今之計也隻有我們去求他們。”
草原上得的病草原人應該可以醫治,我們三個人這樣認為。
我忽然想起我不會說失韋話,“即墨緲,要是我真的找到了醫官,我怎麼和他說話呢?”
她也記起這回事,“我去吧。”
“那我和你一起去。”祝冬說。
“我看著殿下。”我說,我們三個分配好了任務。
計劃總是被打亂,忽然有人來找我們說薩滿法師找即墨緲,我和祝冬一時間有些慌亂,她走了的話,我們誰去找醫官給殿下診治。
即墨緲請那人等待片刻,把我們叫到身邊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但是殿下的疹子愈發蔓延,你們其中一個要去找醫官,現在薩滿法師找我去也好,等她把她想說的說完,我會詢問她能否派來一個醫官給我們,你們也去詢問人,雙管齊下,如果薩滿法師拒絕,我們還有其他機會救治殿下。”
即墨緲安排事情一套一套,我和祝冬都聽明白了她的想法,她考慮得很周到,祝冬說,“那你教我幾句失韋話,我去找醫官。”
“好,我在這裏看著殿下。”我說。
即墨緲忽然問她,“你能分清楚路嗎?我說的是回來的路。”
她擔心祝冬是路癡,我問她,“不會吧?”
祝冬啞然,“我……我也……不確定……”
靠不住,我隻能接過來這個任務,“我去吧,你教我怎麼說。”
“那好。”
一炷香的功夫我就學了好幾句,我學得很快,沒想過自己忘得也很快,“那好,我走了。”
即墨緲把她的匕首給我,“保護好自己。”
“知道了,我不用這個。”我沒有接她的匕首。
“不管能不能找到,天黑之前必須回來。”即墨緲吩咐說。
我都答應下來,“都記住了。”
“至於你,殿下如果在我們走了之後病情嚴重,你必須找人過來。”
祝冬說好。
我們三個分開行動。
看著即墨緲跟著的那個人,我認出了那是戴白紗的男子,邊走邊思考這個人是不是薩滿法師的徒弟,草原上侍奉神的人一生都要貢獻給騰格裏,要是他也是薩滿的徒弟,那騰格裏可真是撿到了寶。
路上遇見一個人我就問一遍,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詞,有幾個人聽懂了我的話,他們想告訴我醫官的住址。
我聽了半天都沒有聽懂,攤攤手表示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一個婦人指著南邊一個藍色帳包,我激動地拉住她的手,把手上的金鏈子拿下來送給她,她見了那金子慌忙搖頭,又給我係回去。再三如此。
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找到了目的地。
幾乎是飛奔著跑向那裏,殿下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