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的郊區,一道身影,正緩緩地行走著,他的身影,走的極為緩慢,每一步落下,腳下的土地便會被他的汗水打濕。
更為恐怖的是,在他的胸口,還有一道瘮人的傷口。
按照陣法的布置,每走一步,方辰便將一顆奇石投入地麵,一顆接一顆。
奇石上,銘刻著奇異的符文,顯得詭異而又神秘。
“哎!這種奇石的品質太過低劣,這戮仙陣,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擋住天階強者的攻擊。”
方辰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方辰所布置的戮仙陣,乃是天界一種極為恐怖的陣法。但時間急促,所搜集的這些材料,都是一些劣質品。
布置的戮仙陣,怕是連本身千分之一的效果都難以發揮出來。
這一刻的方辰,已經虛脫到了極點。
前後的傷勢,本就來不及恢複,這時又布置戮仙陣,更是讓他幾乎暈厥。
一步!
又一步,按照陣法,方辰以一種怪異的方向行走著。
時間逐漸飛逝,方辰腳步,也越來越緩慢,這一刻的方辰,渾身冰冷,如同置身於冰天雪地之間。
一縷縷的寒氣,順著方辰的心髒蔓延到全身,讓他難以承受。牙關顫抖的方辰,已經是強弩之末。
“首領,您要不休息一會吧?”
方辰的身後,擎月三人擔心的看著方辰,生怕方辰暈倒過去。
擺了擺手,方辰輕輕搖了搖頭。
時間緊迫,如今通訊這麼發達,鄭奇南恐怕已經知道了陳楷鳴隕落的消息,不日便會前來,若是不能進行有效的抵擋,所有人都得死!
戮仙陣,以方辰在郊區的住所為起點,囊括了周圍近三裏。
直到方辰將整個戮仙陣布置完畢,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頓時昏迷了過去。
……
而與此同時,香江!
陳楷鳴死亡的消息傳來,整個香江頓時為之震驚。
要知道,陳楷鳴是香江公認的鄭奇南的接班人,未來香江武道界的領軍人物,將成為天階宗師的巨擎。
而他的死,出乎了所有香江人的預料。
尤其是香江武道界,本來就與內地武道界是一種競爭關係。
雙方之間,本就是一種誰也不服誰的狀態,陳楷鳴的死,對香江武道界,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幾乎同一時間,香江武道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跳了出來,揚言要為陳楷鳴報仇,為香江武道界雪恥!
而在香江鄭家的豪宅,一眾香江武道界的巨頭,彙聚於此。
鄭家的大廳內,坐在兩旁的香江武道界巨頭,一個個麵色陰沉,眼中滿是驚怒。
“什麼狗屁的少年宗師,老夫還不信了,就算他方辰在娘胎裏就開始修煉,也不可能這麼快到天階!”
一名胡子發白的老人,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來怒聲說道。
“鄭宗師,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您身為香江武道界的扛鼎任人物,陳楷鳴的死,不僅關乎你們鄭家,更關乎我香江武道界的顏麵!”
“沒錯,陳楷鳴是我們香江半步天階的強者,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毛頭小子能殺了他,肯定是內地有人不要臉的出手了!”
“沒錯,鄭宗師,陳楷鳴可是您的大弟子,您一定要為他報仇啊!”
“就是,我們香江武道界,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麼樣的屈辱!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這一刻,眾多香江的大佬紛紛站起,異口同聲的說道。
眾多大佬,此刻麵帶怒色,眼中滿是殺機。
聽到這話,坐在鄭奇南下首的一位中年人站了起來,伸出手來朝下壓了壓,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