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的辦事效率向來就很高，沒過多久給打了回來，“少爺，夫人是去宋家了。”
這麼晚了她去宋家做什麼？
“你去宋家門口等她，別讓她上陌生人的車。”
“是。”
宋家小樓。
宋茉歌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莫心正在看電視，眼眶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媽媽。”
“茉茉……”莫心轉過臉，驚喜地笑著，“茉茉，你怎麼忽然來了？”
她一般是白天來，很少晚上過來。
宋茉歌撲了過去抱著她，臉靠在她肩膀上，十分依賴，“媽媽，我想你了。”
莫心抱住自己的女兒，笑容慈祥，“我的寶貝，媽媽也想你。”
“媽媽你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沒犯病，你放心。”
莫心的意識清醒的時候是很敏銳的，察覺到女兒似乎有些不對勁，“茉茉，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你爸他又逼著你做什麼了嗎？”
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沒有啊，我是今天一整天都在忙工作，有點累。”
“那靠在媽媽身上，先睡一會。”
宋茉歌跟小時候一樣，躺在莫心腿上睡覺，隻有在媽媽身邊她才能睡得安穩。
她其實很想留下來跟媽媽一起睡，不過她知道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不想回去應付那個男人，好像她對他感覺越來越吃力了。
如果那一晚在皇朝大酒店遇見的人不是他，那該有多好，可惜沒有如果……
莫心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跟小時候一樣。
宋茉歌閉上了眼睛，漸漸地睡了過去，身體驀然像是失重了一樣，她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裏，看了牆上的時鍾，已經淩晨一點多。
她一陣恍惚，摸著額頭坐起來，“媽媽……”
不知不覺中莫心靠著沙發也睡著了。
宋茉歌慢慢起身，動作輕緩地把媽媽放在沙發裏，她看著媽媽睡著的樣子很滿足，過了一會，去房間裏找了條很厚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她的喉嚨哽咽了下，“媽媽，我走了。”
她不忍心叫醒媽媽跟她說再見。
外麵，天格外地黑，沒有月亮星星。
她抱著手臂走出去，驀然看到停靠著的車子，怔了怔，阿青見她出來連忙下車，“夫人，少爺讓我在這裏等您，接您回去。”
宋茉歌有些小意外，很快又對阿青露出了個笑容，“謝謝。”
已經快淩晨一點了，馬路街道車輛稀疏，她看著窗外掠過的倒影。
此時，整個明珠苑還亮著燈，男人站在門口抽煙等她，繚繞的煙霧在月色下顯得更朦朧，聽見車聲他掀起眸，把煙蒂扔在地上，皮鞋踩過去，熄滅。
一看到她從車上下來，便大步走過去。
一言不發地地抱住了她，席北琛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啞聲問，“怎麼不接我的電話。”
宋茉歌還沒有看到他的臉就被抱住了，大概是沒想到他在門口等她，“你有給我打電話嗎？”
他鬆開她，她拿出手機一看，今天早上她跟金鈴去開會，手機調的靜音還沒有調回來。
“靜音了。”
席北琛注視著她的臉龐，“怎麼沒跟我說一聲就自己跑出去？”
“忘記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