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許易澤找她。

“姐,我要見你。”

“沒錢花了?我轉給你。”

許易澤的口氣很著急,“不是,沐風哥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宋茉歌把素描本合起來,語氣淡淡,“他結不結婚,你怎麼看起來比他還著急。”

許易澤的確是急得不行,“姐,他要結婚了,要娶別的女人了!”

看報紙好像還是上次在菜市場打他的那個討厭女人。

“易澤,你聽我說,他已經不是過去你所認識的人了,他要跟誰結婚都和我們沒有關係。”

他們三個人,可以說是從小一塊長大的,許易澤一度還很崇拜徐沐風,她也知道,他們一直都有來往。

“沐風哥他愛的人是你,他怎麼可以娶那個討厭女人。”

宋茉歌蹙眉,“好了,易澤,你記住,這樣的話在外麵別亂說。”

許易澤喊她,“姐……”

“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所以他要跟誰結婚是他的自由。”

她也曾經以為自己愛過徐沐風,可當知道他要結婚的時候,她沒有任何想法,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早就放下對他那段不算的感情的感情了。

準確點來說,應該是放下那段回憶。

……

眾所周知,席封年一向寵愛唐瓊宓這個養女,整個寧城人人皆知。

所以唐瓊宓的婚禮舉辦得極為隆重,在皇朝大酒店裏麵舉辦,用鋪張奢華來形容不為過,處處充斥著金錢的味道。

席北琛是下班了才回去接她一起過來的,仿佛真的隻是為了參加婚禮而參加婚禮,也沒有見他這幾天回席家幫什麼忙。

唐小姐的婚禮,他難道真的就這麼無動於衷?

席封年看到他帶著宋茉歌來的,蒼老的麵容沉了沉,隱著不悅,卻因場合問題沒有發作出來。

來參加的人都是不是席家的各族宗係,就是各種有頭有臉的人物,席北琛自然是要去忙著寒暄打招呼的。

宋茉歌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了下去,隨即看到一抹修長的身影走了過來。

沈南傾看著她淡靜的五官,“你告訴她,她養的狗快要餓死了。”

宋茉歌不冷不熱地看著他,“死一條狗又不是死一個人,再說了,狗死了可以重新買可以換。”

男人也一樣,按照萬甄甄的性格,也確實是如此。

“她躲著我對她沒有好處,一旦被我找到,我不會放過她。”

女人精致的臉龐漂浮著笑,又仿佛沒什麼笑意,“你的本事這麼大,找不到她就要跑來威脅我嗎?”

沈南傾的長指敲擊著桌布,冷峻的麵孔天生偏陰沉,很多人都說他能在盤根錯節的沈家坐穩根基多年,除了運籌帷幄的城府手段,還有就是他從來不心慈手軟。

“如果不是北琛不讓我動你,我大概會用你來逼她出現,畢竟除了你,她也沒有別的好朋友了。”

宋茉歌輕巧巧地笑,“這樣看來,你好像也沒有多大的本事。”

他們認識的時間以年為單位計算,即使沒有過多交情,也還算是了解對方的關係。

“這麼卑鄙的手段沈總也能想到,也難怪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跟你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