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琛去上班後，宋茉歌坐了一會就打給了宋月曼。
“我手頭上剛好有事要忙，等中午我再把心心送過去。”
“好，你先忙吧。”
“茉歌……”宋月曼躊躇著想問，卻又不怎麼敢問，“你是不是覺得很難過？”
父親這個角色對於宋茉歌來說是失敗的，前有宋明遠，後有唐敬。
“沒有什麼好難過的，也不值得。”
席北琛說得對，她失意的不過是替媽媽覺得不甘而已，不是替她自己而難過。
“那你要回唐家嗎？”
“當然不，我姓宋。”
無論如何，她是宋明遠撫養長大的，這一點無可厚非，何況，這也是媽媽的意思。
宋月曼堅定地說，“是，你姓宋，是我的妹妹。”
那些過往突然都釋懷了。
宋茉歌放下了手機，走進了浴室裏，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
她跟媽媽長得很像麼？
洗漱後她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了。
大約是四十分鍾後，宋茉歌看著被關在裏麵的女人。
一道阻礙，兩個不同的世界。
宋茉歌拿起話筒，“我真的想不到你都變成了這樣，還有心思對付我，是裏麵的日子太無聊了嗎？”
唐瓊宓冷笑，“是很無聊，無聊到每天都隻能想著對付你。”她的臉蛋沒有細心護理，早就不複往昔那般精致美麗，愈發地猙獰起來，“你沒想到吧，你的養父虐待你，你的生父拋棄你，說起來你真是悲哀。”
宋茉歌坐在她對麵，表情平靜淡如水，無一絲漣漪，完全沒有被她的語言激怒。
“好像是這樣，跟你比較起來的話，父親這個角色對於我來說的確是悲哀，雖然你父母早亡，不過席封年視你如掌上明珠，跟你的親生父親對比，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
唐瓊宓不懂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你不覺得痛苦嗎？”
宋茉歌反問，“有必要麼？”
“唐敬拋棄了你們母女，他現在也不可能會為了你放棄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你的親生爸爸都不要你，你不覺得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嗎？”
宋茉歌沒有興趣跟她討論這種問題，隻是問，“席北琛之前不是找你拿了我的DNA檢驗報告，你怎麼還會有？”
一年前，席北琛是從她手上拿走了這份檢驗。
“我騙他的，我怎麼可能沒有備份。”
“那之前怎麼不公布出來，等到了現在？”
宋茉歌想知道隔了一年是有什麼區別？
唐瓊宓看著她的目光很冷，“我跟自己說他要是放棄了你，不管選哪個女人我會接受甚至祝福他，不過他對你就是不死心，你要怪就怪他對你太過癡心！”
她可以輸給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就不能是宋茉歌，可偏偏他就是還要她。
他越是執著，就襯得她越諷刺。
來來回回，她都輸給同一個女人，還是她最討厭的。
“唐瓊宓，你早就已經輸了，不過你不是輸給了我，是輸給了你自己。”
“你不用打擊我！”
宋茉歌有條不紊地說，“你輸給了自己的貪心，如果你當年不跟徐沐風糾纏，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嫁給他，他也不會非逼著我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