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大家都會被蒙在鼓裏的。如果要是都照這樣下去,再有幾年,整個秦家這偌大的家業,還指不定最終會敗光在誰的手裏呢。”
此刻,陰陽怪氣接話者,正是秦家的老二秦正南。
“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最近這些年,要不是靠著我長房一脈在這裏支撐著,就憑著你們這些敗家子兒,能讓秦家日後發揚光大嗎?”秦正浩憤怒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二弟,也是毫不相讓迅速的反駁道。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話我可真不愛聽了。貌似我幫我掌管的百貨超市之類的生意,現在也絲毫不比你的差到哪裏去吧?不要總以為自己是做大哥的,就可以隨意的欺辱我們。”
秦正聲是秦家的老三,多年來手頭也是掌管著秦家不少的生意,現在可以做的也是風生水起。所以在此刻,敢於和長房大哥秦正浩叫板的也非他秦正聲莫屬了。
“就是啊大哥,你剛剛這話我們也不愛聽。秦家之所以擁有了現在的輝煌,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分明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我家錢洪生為了照顧這點生意,現在連頭發都白了。即使我們這些年來沒什麼功勞,那也有苦勞吧,沒有什麼苦勞,那還有些疲勞吧,所以大哥,今你總不能一開口就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吧。”秦麗麗作為秦家唯一的女兒,此刻也是在那裏麵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夠了!我發現你們這幫不爭氣的玩意,一到了關鍵時刻,不知道走出家門去解決問題,就知道窩裏鬥。就你們這個樣子,今後我怎麼安心把這偌大的秦家交到你們手中,一群不長進的東西!”秦老太爺這一通憤怒的大罵,原本下麵針鋒相對的一張張嘴臉,瞬間都收斂起來,一個個再次陷入沉寂。
“秦剛,你現在給我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明白兒的?”老太爺憤怒瞪視的雙眼逐一掃視過眾人之後,這才轉頭開始鄭重的詢問站在自己麵前的秦剛。這秦鋼原本是秦家管家的兒子,隻不過如今彼此之間相處的時間已經久遠。所以,直至最後,這管家幹脆就把自己的姓氏也改成了“秦”字,而且老太爺對於這管家和管家的兒子也屬實是相當的信任。
“老太爺,是這樣的,剛才我在外麵打聽消息的時候得知這樣一個情況,就是大少爺一直想要迎娶的那個素秋姐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唄,但同時素秋那丫頭回來後,還帶了一個白臉子。據這白臉子是來咱這省城,參加這次北派舉行的石刻大賽的。於是,大少爺就派自己的好友鄭凱到當時的比賽現場,給那正參賽的白臉子搗亂去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麼大事,無非就是想羞辱一下那個白臉子,即使從中得罪到了北派,也不至於太過嚴重。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鄭凱那子竟然是南邊派過的人,還是一名奸細……。”
隨後,這秦剛就把在剛剛雲不悔參加的那場比賽現場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當著老太爺的麵學了一遍,甚至連最後雲不悔以最優異的成績奪得大賽最終的冠軍以及成為形階石刻大師的事情,也都告訴了這秦老太爺,就連其中發生的一些細節問題,也都沒有做絲毫的隱瞞……。
秦老爺子皺著眉頭聽完這所有的一切之後,不由明悟,沉吟半晌,之後才慢悠悠的道:“也就是現在咱們秦家,實際上是替別人背了鍋。另外,那子年紀輕輕的,就能有這麼高的石刻手藝,想必日後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早就和你們過,不要瞧不起這些耍手藝的人。這幫人聚在一起的力量是很龐大的,現在倒是好,已經將他們惹怒了。我剛剛思考了一下,若是最終想要讓他們收回那成命,恐怕最終還要落在那子的身上。”
“解鈴還須係鈴人,去,告訴秦宇一聲,讓他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我完美的擺平,實在不行的話,就隻能讓他放棄和素秋的那層特殊的婚姻關係,從而來換取對方的諒解了。如果這件事情他要是處理不好的話,以後也就不要再去整惦記著成為什麼秦家的掌門繼承人!”
老爺子完這話之後,此刻在他麵前的所有人忍不住都是愣卻了下來。秦正浩當然也是先是一凜,但很快,他卻忍不住在心中湧出一股狂喜,因為聽老爺子這話,他是準備要把秦家的家業欲要傳給自己的兒子嗎?如此一來,他心中自然是歡喜不已。
可是其他人聽到這話之後,有些人忍不住心中也是掠過一股寒流,因為他們心裏都清楚的很,如果日後一旦要是讓秦宇那個白眼狼成為了自家之主,那麼他們秦家距離徹底完蛋的日子也就不太遠了。別看秦宇在外麵表現的風光無限,做事情好像盡善盡美,但是隻有他的這些家族之人才了解,秦宇骨子裏隱藏的究竟是什麼個性。大家都是看著他從一點點長大,都知道,那絕對是一個喂不飽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