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見剛才的那一掌沒有打到雲不悔,雙腳也再一次站在地麵上,隨後輕輕的一揮手,就以閃電般的速度把自己放在地上的一件長衫撿了起來,套在自己身上。
隨意的一個舞動之間,丫頭就已經把外麵的絲帶在纖細的腰間係好。最後,她的一隻腳輕輕地點擊地麵,整個人宛若一隻靈巧的燕子再次騰空而起。在虛空之中一個翻轉之下,又瞬間來到了雲不悔的身旁,雙腳尚未沾地之時,直接在虛空之中把雙腿叉開。緊接著整個人猛的再一次的旋轉,那看上去兩條秀麗絕美的長腿就好像陡變成了兩把長鞭一樣,朝著雲不悔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雲不悔此刻實在是不想和這丫頭發生什麼誤會,自己隻是到這裏問個路而已。更何況對方剛剛隻是在河水中洗個頭發而已,又不是在洗澡,既裹著衣服,又穿著褲子,這有什麼可值得避諱的。也正因為如此,雲不悔才由始至終都沒有覺得自己有絲毫冒犯對方的意思。
然而,他越是閃避,對方就是愈發的得理不饒人。尤其是自己剛剛前腳閃過一劫,丫頭竟然又一次攻擊過來,且還變幻著花樣。這丫頭的脾氣咋就那麼大呢?雲不悔見狀,不由不置可否的將自己的嘴角習慣性的抽動了一下。
萬般無奈之下,也隻好繼續選擇躲避,於是,他的身子突兀的來了一個旋轉,先是躲避過對方這淩空一擊,然後再一次朝著身後迅速退去,邊退邊道:“你這丫頭,怎麼就不講個道理呢?我怎麼你了,我就登徒浪子。不就是過來向你打聽打聽道嗎。”
雲不悔此時不由一邊閃避,一邊埋怨那丫頭道。不過這話被那姑娘的聽到之後,不知怎麼,卻是更加感覺到刺耳至極,丫頭怒斥道:“你這登徒浪子,還真是給臉不要,無恥以及!竟然在光化日之下,去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然後還恬不知恥的的如此之理直氣壯。好像從頭至尾,錯不在你而是我似的!真是豈有此理!哎哎,有本事你別躲啊,看我今怎麼來收拾你。”
這話出來後,雲不悔終於明白過來,對方為什麼會如此的生氣了。原來,她對自己的誤會是如此之深。他不幹了!知道這個鍋他可什麼也不會去背的,於是,雲不悔一臉較真的道:“哎,丫頭,我咱們講點兒道理好不好?你剛剛是在水中來的,這事不假。不過你衣服褲子都穿的完好無缺,哪哪的也沒怎樣!”
“你,我怎麼了我就登徒子了。話又回來,如果你剛才渾身上下穿的衣服都屬於洗澡專用的話,那我就正式通知你,現在在我家鄉那裏,即便在光化日之下,大大方方的在大街上行走的人,穿的都比你少的!”
話是這麼,但是雲不悔此刻的話底氣那是明顯有些不足,畢竟一個地方一個風俗習慣。更何況這裏如果真像玲的那樣,是一個夢幻般的世外桃源的話,那麼也許這裏的人還是在一直沿用那些古人的禮儀。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剛剛的做法確實存在某些冒犯之處。正因為想了這些,所以,雲不悔本該理直氣壯的一幅樣子,卻是突然陡變的不那麼硬氣了。
“你家那裏的人真不要臉,穿得那麼少,還上外麵去閑逛遊,丟人不丟人啊!”丫頭到這裏不由嘴一瞥。充滿嘲弄。
見狀,雲不悔的嘴角忍不住又是抽動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擊,若是回擊的話,雲不悔覺得,此刻那好不容易被自己有些緩解下來的氣氛,就又該弄的僵化了。
“實在是對不起,我初來乍到,不知道你們這裏的風俗習慣。不知道姑娘剛才那種裝扮是不能被別人看的,實在是對不起。”雲不悔道出自己的一番歉意,臉上流露出色彩有真誠,但更多是那絲絲的尷尬,因為這畢竟是自己長這麼大以來,首次被一個女孩子給罵成了什麼登徒浪子。
也似乎直到這一刻,丫頭才反應過來,於是,她頓悟道:“怎麼?你剛才什麼……你是路過的。這怎麼可能?在我們這個世界裏,怎麼突然冒出個路過的?這怎麼會呢?”
“因為自從我們的先祖搬入到這裏之後。直到現如今,也不知道已經過去多少年了,要知道,我們和外界是沒有任何聯係的呀。而且在這同時,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從這裏麵走進來走出去的。所以,我很想問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此刻的丫頭眼神之中在不間斷的閃爍出種種疑惑,但是她現在仿佛也明白了。恐怕眼前之人剛剛的全都是真的。因為仔細一看眼前這個人,不管是穿著打扮還是語言談吐等各個方麵,幾乎都和他們這裏的人不一樣。
再加上他們這裏的人口雖不算太少,但是幾乎大多數她都是認得的。可是唯有眼前的這個少年自己可以確定,她是真的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