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邊正君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費過多的口舌,徐震惡自然也不會多言。
此時賽場上的比試依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雲不悔把眾人煩躁的情緒安撫下來之後,也開始在思索自己即將要雕刻的這個作品。句實在的話,這個作品可不是一般的難。在雕刻正麵花紋的時候,還要強行的考慮到兩側花紋的走向。這不僅僅要考驗一個石刻大師的手藝,最關鍵的是心算的能力,也必須得超強才行。
未曾雕刻之前,就要把腹稿在這心裏麵打好。因為一旦開始雕刻的時候,這手就停不下來,而且絕對整個過程不能出現一丁點的失誤。此刻,在場的選手在研究自己作品的同時,有的也是時而看看雲不悔,見到他在那裏沉思不語的樣子,一個個都是對他投去了一抹同情的目光。
有的在同情之餘,也是暗自問自己,如果要是自己抽到雲不悔的那個考題的話,會是怎樣的心態呢?也許會當場就直接放棄了吧,因為那考題實在是變態到了極致,感覺已經沒有什麼必要繼續下去了。
雲不悔坐在那裏此刻也是在緊緊的思考著,直至過去十幾分鍾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對於這考驗,自己也不過是僅僅隻能完成兩麵的工藝,至於第三麵,他是無論如何也是難以做到。
略有些頭疼的在那裏揉著眉頭,卻是沒有一丁點的辦法。關於石刻方麵,玲又不能給他任何的見解,一切都要靠著自己去推演,自然而然,這節奏也就陡變的相當的棘手與艱難。
就在雲不悔百思不得其解,費勁腦袋在研究那第三麵該如何進行雕刻的時候,從旁邊卻是輕輕的走來一人,這人走近後還輕輕的照著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雲不悔抬頭朝著那個方向一看,不由有些驚訝。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初賽的時候,見到的那個沒有雙臂的人。
當時雲不悔見到這個人僅僅依靠自己的衣袖進行雕刻,繪畫的姿勢可謂是令人震驚無比。那件事情過後,他也曾經打探過,這人叫做包不全,據是來自一個隱世家族。
“石刻師進行石刻的時候,除了對於石紋的判斷,顏色的搭配之外,其實,那光線的明暗也能夠對一件作品起到不一樣的效果。這就好像傳中的忍術,靜下心來,尋找光線的變化吧,想必你一定會有另外的收獲。”
雲不悔聽聞包不全這一番話,就宛若被撥開了一層迷霧一般,甚至自己在心中仔細的進行推演了一下,他發現那艱難的第三麵已經在他的心中逐漸成型。如此一來,心中的迷霧也隨之消散。
“多謝包大師指點之恩!”
雲不悔真誠的道謝,要知道,這可是自己想了半也沒想明白的事情,沒想到在包不全的一番淡淡的話語之下,就讓他直接撥開迷霧。見到晴雲。這令他不禁倍覺感激。
不過,雲不悔在同時也很震驚,看來,這位包不全大師看樣子石刻等級真的是很高。否則,也不會對自己起到這種醍醐灌頂的效果。
“不用客氣,從第一場比試之時,我就觀你在這石刻方麵相當富有賦。不過那個時候你應該隻是一品石刻大師的頂峰,沒想到這才短短幾的時間,竟然能夠提升到二品石刻大師,實在是令我歎為觀止。”
包不全一邊話的時候一邊揮動著自己的袖袍,那空空如也的手臂在這一瞬間卻能夠把衣袍揮舞到極致。雲不悔看著對方的狀況,心中生出一股淒涼,這樣的一位大師,偏偏失去了雙臂,實在是令人惋惜。如果對方要是雙臂健在的話,這石刻等級恐怕會更加的強悍。
“十幾年前,我曾決心退出石刻界,並且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摸石刻刀。隻是造化弄人,沒想到在最後,還是不得不再一次拿起了石刻刀,而且還失去了自己的雙臂,最可笑的是,還要和你們這些輩在這裏一爭高低。”
“我們能在這裏相見也算是緣分,送你一句話,切莫輕易許諾。”包不全完這一番話,臉上似乎好像蒼老了十歲之多,無盡的煩心事此刻從心底升起。在這一瞬間,雲不悔能夠感應得到,對方似乎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多謝包大師教誨,不悔一定把您這番言語謹記於心間。”雲不悔再一次真誠的拜謝。
包不全沒有再繼續多什麼,隻是臉上流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之後,就到另外一旁準備自己的作業去了。看著包不全離去的身影,雲不悔心中若有所思。他能夠感覺到,包不全之所以過來,對自己進行了這樣的一番提點,除了對方的確是熱心腸之外,恐怕還有其他的原因,隻不過占且他還不知而已。
但是,雲不悔卻能夠感覺得到,在對方離去之時,雖給人一種極為瀟灑之感。但是在那背影之中,卻是帶著無盡的落寞和憂愁。今包不全對自己的提攜之恩,雲不悔記在了心中。日後,相信他如果遇到對方需要幫忙的話,雲不悔也是絕對不會有片刻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