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們兩個是挺有緣的。不過我覺得大師和我的拳頭好像更有緣,要不然我就讓它和你親近親近。”雲不悔語氣不善地出這番話之後,便狠狠地瞪著智善大師。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所並非謊言。相識即為有緣,喜是緣,怒亦是緣。分別是緣滅,重逢亦是緣起。下萬物,都講究一個緣字,若施主一定要你的拳頭與我有緣的話,那麼貧僧也隻能甘願受知,因為這也是緣。”
“不急,我先問你幾件事情。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佛門不都是以慈悲為懷,為何你要行此惡事。”雖然雲不悔心中是有些惱怒,但是讓他直接出拳,把這個大和尚給胖揍一頓,這心裏麵多少還是有些個別扭。
如果今到這裏,這大和尚要是一反常態,怒目而視,那麼雲不悔絕對不會有半點客氣,可是對方如此這般,反倒是讓雲不悔的這個拳頭就不好落下了。與對方言語,無非就是想給自己一個出拳的理由。
“施主,何出此言,雖然你在比賽的過程之中多有波折,但是最後的結果不依然很是喜人嘛。下的事情總有個緣法,貧僧隻是做了一些該做的事情。佛法百變,萬變不離其根。”
“下萬物有因必有果,火車上你我相識即為因,比賽場地我現身亦為果。當時我送你羊脂玉和令牌就為因,羊脂玉你已送於他人,令牌日後你在得機緣這便是果。得失二字,乃相互映照,又得豈能無失。”
智善大師不緊不慢的一番話,讓雲不悔心中是若有所思。雲不悔能夠感覺得到,這智善的修為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還要高上許多。如果要是自己出手的話,就自己的那個作品,他僅僅一掌,就能夠把裏麵震成粉末。
可是智善大師當時所用的掌力確實是有些奇怪,如果智善大師力氣再是重上一分,或者是輕上一分,那麼自己就沒辦法把這噴火的火山給雕刻出來。所以現在想想這一點,的確是頗為奇怪,難道在自己得到那塊石頭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知道他想雕刻的是什麼嗎?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難道他有預知未來的辦法?雲不悔隻是在心裏麵想了一想,就果斷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會有這種現象出現。
“施主何必過於糾結?往事種種,結如塵煙也已飄過。拘泥於方寸之間,怎能夠去看這大好的山河。當你有朝一日伸出手撫摸蒼生之時,你方知什麼是寂寞。緣起於溪,歸於四海。有朝一日,當施主機緣到達,那時迦葉寺中僧必為你解惑。”
“人生宛若這燈光,揮灑之下照射萬方。又如這芸芸眾生,坐在這燈光之下。感受著那短暫而又永恒的光明。”智善大師到這裏,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到雲不悔身旁,是照著他肩膀上拍了拍,讓他坐在自己旁邊。
本來圍住這個智善大師的那些人,沒有得到雲不悔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會冒然出手。而且來到這裏有一陣子,這雲不悔臉上的憤怒已經變得平淡,所以眾人也知道,這場架是打不起來了。
“你們都過到這邊,不要圍成一個圈子。你們圍成一個圈子,我和雲施主兩個人在中間,宛若那一撇一捺。再加上你們四周的這一個圈,這不正是一個囚徒的囚嗎?不吉利,佛家萬物講究一個心性,講究一個吉利,如此這般不好。”
結果在智善大師的言語之下,眾人果然全都讓開了一條道。隻有雲不悔坐在那裏,默默沉思著智善話語之中的含義。
“你們且看,萬物清明,人間朗朗,我等占在這裏不正是一個出發的出字嗎。這預示著我們所有的一切剛剛起步,後麵還有著更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你們來看。”到這裏,這智善大師直接走出眾人的包圍圈,站在邊圍那裏,再一次回身看向眾人。
“有的時候,你所站的方位不同,看到的角度不同,所發現的事情也就不同。你們朝著這個方向看,你們看那美妙的女子,穿著靚麗,可是臉上帶著幾分憂愁,似乎是有什麼煩心事,正在困擾著她。可是你們注意看她皮包下的手,卻是似乎正在伸入別人的兜裏。”
聞聽這話,眾人都是朝著智善大師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裏的確是有一個女子站在那裏,正在和別人交談,可是並沒有發現她如何。就在眾人心中不解之時,等大家回過神來,再一次觀看智善的這個方向,不用一個個都是啞然。
此時哪裏還有什麼智善大師的身影,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也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他們上當了,智善大師跑了。這倒不是這些人是多麼傻,多麼好騙,隻是智善大師一直以來都是給大家打著禪語,把眾人的胃口給調了起來。
當然最關鍵的是,眾人都覺得這智善大師是一位有道的高僧,不可能如此就跑。隻是事實狠狠地傷了大家一記耳光,也直到這一刻,眾人才都在心裏麵暗罵至善,實在是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