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貴胄城府匿鋒芒,神閣雛形顯英豪(1 / 3)

相府的客房院落,還有左相夫人守候,左相道:“夫人,兩位客人情況如何?”左相夫人道:“老爺,趙太醫從早上為兩人解毒,中午時說毒已得控製,隻是如何祛毒,還需觀測至戌時或至亥時。”

“如此甚好,夫人辛苦了,還請回去歇息吧。”左相道。

“老爺批閱公文至晚,還未用食,不如我陪老爺先去用飯,等會兒再過來。”夫人道。

說話間客房的門已開,趙太醫出了房門,道:“相爺,兩位的毒已解,明日早晨便可醒來。隻不過還需些時日調理,方可徹底恢複。”

“多謝趙太醫。”左相答謝道。

“相爺哪裏話,能為相爺效勞,為下官之幸事。”趙太醫道。

“趙太醫從早晨忙至此時,不如與本相一同用過飯食後再回府如何?”左相道。

趙太醫再三推辭不得,便與左相一同進入飯堂用飯不提。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定南王府外的兩頂八抬轎中坐進了定南王與陳仁海,隨從們抬著轎子往皇宮方向走去。此時的京城早已不再沉寂,叫賣的小販,開張的店鋪數不勝數,來往穿梭於驛站的馬匹更是不計其數。

穿過鬧市,隨從約莫走了四裏路,才至宮門口。白虎門的守衛例行檢查,定南王頭探出轎子,道:“今日我帶貴客往月龍閣去,不進後宮,也不上朝見聖駕。”

“參見王爺,不知王爺請的客人可否有可入宮中的聖諭。”守門的侍衛道。

“昨日客人來時,已快至申時,本王不便進宮與皇上請旨,且皇上授我重整大內人員之權,凡涉大內事務,可省去一切繁文縟節。還請各位放行,切莫耽誤時辰。”定南王道。

眾守衛沒有回話,立馬放行。眾人抬著轎子穿過白虎門,穿過白虎門沿著主路一直走了約有千步,又到了內門,穿過內門便就可直到內朝的法政殿,皇帝就在此上朝。而定南王在內門口時便下轎,與陳仁海從內門口旁沿著主路往北而上。

此時定南王攜陳仁海步行向前,隨從整隊後行。主路上隻有些不同工種的內侍。這些內侍都往內門而行,有的往其餘的宮中趕,見了定南王他們自然請安,而對於陳仁海他們也不會留意一眼,隻管低頭而走——陳仁海看到的皇宮與所想的有些出入,但出入不算太大——他所想的宮中氛圍倒是八九不離十,隻是沒想到就連位高權重的定南王到宮中也需遇到如此多的盤問,且還需步行這麼長的路。

這一行人已走到正東北方,陳仁海隻見眼前宮牆外的山上所築的了一處香煙繚繞的廟宇。此時似乎那廟宇中傳出了鍾聲與誦經聲,定南王見狀,道:“陳公子,那廟宇叫‘伏龍寺’,是皇上禦賜的皇家寺院。這寺院裏除了僧侶之外,也有一些王公貴族或是戰時的遺孤在此修習,或是研習佛理,或是修練武藝。”

陳仁海詫異道:“王公貴族與戰時遺孤,這怎能都在一處?”

“這些年天下雖大體太平,可不乏有邊境戰事。東南的夷越,西南的蠻族,皆有將帥領兵平定,可在戰時皆有兵將傷亡,那些殉國將士之後,皇上特許他們進這皇家寺院修習。”定南王道。

“除此,先皇在世,皇上還是太子之時,大內與江湖合擒了一個江湖惡魔,那一役,由皇上主事,可折了不少大內高手,相月龍環也毀了。那時皇上就向先皇提出,讓殉國功臣之後進入伏龍寺,等年長時封官繼續為朝廷效力。”定南王繼續道。

陳仁海未有答話,沉默了一會兒,他心中所推測的當今聖上果然是尚武之人,既在年輕時帶兵打仗平亂,又戰勝了江湖魔頭;如今還想再利用後人為他所用。不過陳仁海臉上也無表情,他隻疑惑是哪個江湖魔頭能驚動到朝廷與江湖。便問道:“敢問王爺,那江湖魔頭是誰?”

“這個,我也不知。隻知道當時江湖中驚動了少林的妙禪法師與武當的小太乙真人。”定南王道。

陳仁海吃了一驚,道:“江湖中所稱的‘仙佛妖魔’中有仙佛出山,且還能讓相月龍環被毀,那此魔頭的武功定是深不可測。相傳這‘仙佛妖魔’都是期頤老人,佛入少林,仙歸武當,妖居塞外,魔隱江湖,那又到底是誰……”

“哈哈,陳公子喜歡關心江湖之事,等你掌了坎位統領之職後,月龍閣中有不少江湖史書,你可隨意查看。我再與陳公子說一個江湖秘密:宮外西北五十裏的山上,有一處鎮魔塔,當年被擒的魔頭就關押在那裏。不過為何他還未被處死,我可就不予公子說了——”定南王道。

“王爺不便說,小民怎敢繼續發問。”陳仁海道。

說話間一行人又穿過一處樓門,侍衛們請了安,又行了二百步,隻見兩處牌樓立於左右,左邊牌樓處書“太學”,右邊牌樓處書“武值”。

定南王道:“這左邊太學,乃學士們撰寫文典,處理公事之處,牌樓後的那幾處樓房便是學士們所在。這右邊武值,是大內侍衛們當班輪值之處,那正在修繕了七八分的月龍閣,便是大內侍衛修武輪班之處。”

說罷定南王攜陳仁海穿過牌樓,到了月龍閣前,隻見幾個工匠在安放牌匾,那牌匾上自然書“月龍閣”。門口的監工太監們見定南王前來,立馬下拜行禮道:“奴才扣見王爺千歲。”定南王示意免禮平身後,留下隨從在月龍閣外候命,攜陳仁海一同進入月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