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聽到尖叫,嚇了一跳,趕緊推門進來,卻直接跟殷憐撞了個滿懷。
護士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殷憐就蒼白著一張臉,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道:“不……不知道!我要走了,她真嚇人。”
然後她就如同後麵追著個惡鬼一樣地逃走了。
結果護士一進門,就見金敏自己也縮在床上,臉色蒼白,一臉畏懼地盯著門口,看到她進來的時候,還抖了一下。
護士進來之後,她還是心有餘悸,問道:“她……她走了嗎!?”
護士問道:“金姐,您這又是怎麼了?”
語氣頗為不耐煩。
也難怪她是這個反應,外麵傳得沸沸揚揚,護士自然也是知道金敏是為什麼原因才被送進來的,實在是興不起多少同情心。
但是金敏卻一直在追問:“她是不是走了!?是不是走了!?”
護士便回答道:“您叫這麼大聲,人家都直接被您的叫聲給嚇走了!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金敏就抓住她的衣袖,道:“你幫我去找警察!就……就我被電水壺炸的事情是殷憐幹的!是她幹的!”
護士:“……”
她之前隻覺得金敏十分驕縱任性,卻並沒有認為她精神不正常。但是此時此刻,她卻真的覺得金敏有點瘋瘋癲癲。
雖然如此,護士還是盡量跟金敏解釋道:“金姐,您之前出事的時候是在自己家裏,而且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電水壺也是你自己的電水壺,殷姐根本沒有接觸過……就算你跟警察這麼,警察也是不可能相信你的。”
金敏便道:“真的,真是她做的!她剛才來威脅我了!她會邪法!我當時看到那個電水壺是整個自己飄起來的……真的!我沒有謊!”
她瘋了一樣地抓住了護士的手,力氣大得像是想要抓斷對方的手腕。護士被嚇了一大跳,用力掙脫之後就開始叫人,外麵的護士趕緊跑進來壓製住了金敏。金敏還想有關殷憐的事情,但是已經沒有人聽她話了。
就連二階堂聽了她的話之後,都覺得她是瘋了。他甚至還真找了心理醫生來給金敏看診,但是醫生經過一番診治之後,卻認為金敏並沒有精神上麵的問題,然後判定她可能隻是不能接受現實,所以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偽造了記憶。
這樣的判定似乎比金敏自己的法可靠多了,二階堂也相信了。
得知這一點之後,二階堂也顧不得她了。他成奔忙著,試圖為自家餐館挽回名譽,也試圖盡量保住金敏。
但是這兩個過程都不是很順利。
華夏也不是以前的華夏了。若是好多年之前,外國人在這個國家是很有地位的,即使犯了罪也不用擔心受到什麼懲處。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情況就已經完全變了。
金敏這次的問題引起了社會關注。這些年這個國家越來越富裕,越來越強盛,但是民族仇恨卻像是流經曆史一樣流淌在了骨子裏,每每一個不經意就爆裂出來,讓許多外國企業損失巨大。
對於這個國家來,民族自尊心已經成為了一種不可侵犯的存在。他們的自尊隨著國家的富有被重新建立起來,同時伴隨著仇恨,如同刺蝟一般豎起來,敏感而銳利,能把人戳得鮮血直流。
而金敏的所作所為,很容易讓人聯想起百年前曾經死於租界以及引發起其它一起又一起事變,點燃一場又一場戰爭的那些少女。
那些少女是戰爭和舊王朝的犧牲品。因為王朝的軟弱和怯懦,她們毫無意義地死了,但是卻同時引發了最為撼動曆史的那些戰爭,拉開了新世界的帷幕。
那一片曙光已經照亮了整片空,所以如今的華夏人,卻是再也不可能去容忍對自家的女兒,姐妹,戀人你無謂的犧牲。此時的輿論上,眾人都希望嚴懲金敏,給胡思琳一個交代。
似乎官方也是這個意思,甚至於更急冷酷。
他們更想要直接把相關的罪名安放在二階堂身上。
比如金敏的做法是由誰主使的,她為什麼會想要去找胡思琳的麻煩,為什麼會試圖想要去綁架威脅胡思琳……問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讓二階堂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隨後,這個預感就成真了。
他在警局的時候,警察帶了一個人進來,而那個人卻是他們家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