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他仆街。
殷憐這樣想著,忍不住靠著殷淮找了個舒適的姿勢。
平常她肯定不肯讓這個“父親”抱著,但是今她實在太累了。她的體質本來就不好,今還一直精神緊繃,又遭遇了生死一線,一放鬆下來就有些覺得困乏。
然後這個時候,殷淮突然開口問道:“憐為什麼要是警察叔叔開的槍呢?”
殷憐這時候神智多少都有點模糊了,差一點就開口回答道“不是你們想要這麼做的嗎”,幸好最後一刻警覺過來,猛然吞下了這句話,硬撐著張開了眼睛。
她抓著殷淮的袖子,開口道:“憐是不是錯話了?我就是覺得叔叔打倒了壞人救了憐好厲害,是不是不能的呀?我以為叔叔打倒了壞人,就會有大官回來表揚他。”
殷淮聽了,愣了一下,問道:“等下,憐,你是誰打倒了壞人?”
殷憐純真地回答道:“警察叔叔啊。電視裏不都是這樣嗎?‘啪啪啪啪啪’,壞人就全倒下了。”這樣著,她還比了個打槍的姿勢,“叔叔和電視裏的警察叔叔一樣帥。”
樊孟海聽了,頓時笑了起來,嘲笑自己想太多。把姑娘想得像是妖魔鬼怪一般,結果人家根本就沒看清楚,真的就以為是他開的槍。
也是,殷憐當時在綁匪的另一側,而且年紀又這麼,反應不過來沒搞清楚情況實在太正常了。
樊孟海釋懷之後,對殷憐倒是沒有那麼複雜的感情了,伸手摸了摸殷憐的腦袋,對殷淮道:“倒也是錯有錯著。”
殷憐知道自己算是過了這一關,這才安心了下來,倚著殷淮沉沉睡去。
她睡著之後,警方完成了善後工作,又派遣了人去抓司機老王。殷淮看情況差不多了,就打算帶孩子先回去。
樊孟海也不管剩下的事情了,馬上追上來要跟他一起走。殷淮不解,道:“你跟我回家是要幹嘛?”
“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先跟你回去。”
殷淮道:“如果你憐身上發生的事情,我現在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也沒法回答你。”
樊孟海道:“雖然那也是我在意的事情之一,不過我還真不是問這個來的。”
“那你想問什麼?”
樊孟海道:“我能跟兩個侄子兩句嗎?”
殷淮:“……你。”
樊孟海就開口問兄弟倆:“長生,長寧,你們跟叔叔,之前你們被司機帶走的時候,是不是在路上向很多車扔了一種濕的彩泥?”
殷長生和殷長寧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雙雙點了點頭。殷長寧點完頭之後,還開口解釋道:“我們不是想要亂扔垃圾,隻是想要惹路上的大人生氣,這樣不定他們就會來攔車。”
但是這彩泥起到的作用,可遠遠不止是讓人攔車啊。
它還給殷淮等人指引了方向。
樊孟海繼續問道:“我們檢查的時候,發現綁架犯的腳上被釘子刺得血淋淋的,關你們的屋子裏有許多嵌在掛曆紙上的釘子,門縫旁邊還有卡斷的掛鉤……這些都是你們做的嗎?”
殷長生就開口回答道:“是妹妹想的主意,我們一起做的。”
殷長寧補充了一句:“妹妹可聰明了。”
樊孟海完全不懷疑這一點。
他繼續問道:“憐是怎麼想到這個的,她有跟你們嗎?”
殷長生和殷長寧便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事情給了個大概。樊孟海聽完之後,簡直歎為觀止,對殷淮道:“淮哥,你這女兒不得了啊,智商太高了。跟千愛不是一個級數的,果然是嫂子的基因好太多了。”
殷淮沒好氣地道:“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樊孟海道:“方百合這女人……惡毒得過分了。”
殷淮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多恨當初放過了她,沒有直接弄死。到底當時還是心慈手軟了一點。”
樊孟海道:“這事兒我會多上心一點,肯定把人給抓回來。到時候憐受的苦都教她十倍奉還。”
殷淮聽了,點了點頭,伸手摸了一下沉睡的殷憐,道:“所以你應該明白,不管憐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再讓她過得不幸福,我簡直枉為人父。”
樊孟海心他隻是好奇殷憐那個閃現的狀況是不是傳中的超能力,而且就算把這些奇怪的能力用起來,也不一定就是什麼不幸的事情,不定這姑娘以後會有大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