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還有,”淩初忙不迭的說,“我都備份了,我再蠢也不可能隻在手機裏拍那麼一份。”
淩初說著,趕緊用新手機登上了幾個賬號,將圖片導了出來,遞給葉殊,“你看,這些都是。”
顧珩在葉殊身邊坐下,自顧自的將手機接了過來,葉殊也沒跟他搶,商場上的事,還是顧珩了解的更多。
顧珩越看,眉頭擰的越深,“許紹廷野心不小,非法集資還做假賬,星娛的水還真是渾的不行。”他抬頭看淩初,“還有嗎?”
“還有,”淩初將手機拿了回來,又切換了賬號導出另一些資料,她咬咬唇看著葉殊,“你上次給我爆出來的大尺度視頻裏,有兩個是星娛的導演和製片人,他們在興頭上都會說一些很私密的事,甚至會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我都留意,然後一一去查證了。”
顧珩將所有的資料都傳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後將手機還給淩初,“這段時間你暫時在這裏住著,你怕許紹廷找到你不敢出門的話,我讓人隔幾天給你送一次東西,保證你衣食無憂。另外我會派兩個人守在周圍,保證你住在這裏的安全。”
淩初點了點頭,又連忙問了一句,“那我爸媽?”
顧珩低頭看了葉殊一眼。
葉殊隻手托腮幹咳一聲,“你的資料我收下了,我們之前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至於你父母,我可以派人將他們保護起來,等星娛徹底垮了,譚青和許紹廷倒了台無暇他顧的時候,再把你接回國,到時候你們想怎麼過,都沒有人能幹涉了。”
淩初薄唇抖動著,激動不已,“謝謝你,我為我曾經做的所有錯事向你道歉,我誠心悔改,以後一定做一個好人。”
等到一切談妥出來的時候,也不過六點,外麵的天不似之前那麼猙獰,那個肆虐了一下午的張牙舞爪的獸終於大發慈悲的給天地透出來一絲橘紅的光亮,不再將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涼風沒那麼刺骨,葉殊攏了攏衣服,覺得感冒好像又加重了。她怔怔的抬頭看著翻滾的黑雲,一時有些心煩意亂。
同時她也在感慨,娛樂圈的黑暗堪比眼前的天,天上那些被掏出的窟窿,就像娛樂圈裏一個個的旋渦,深不可測,將每一個懷著各種心思和念頭興致勃勃走進去的姑娘吞噬的渣都不剩。
顧珩看著葉殊若有所思的樣子,問她,“在想什麼?”
葉殊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沒有隱瞞,“想我公司的老板。”
如果沒有老板,她的娛樂圈之路八年前就被譚青堵死了,她根本進都進不來;如果不是老板對她的縱容,她這八年,沒法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如果不是老板,她不可能將林頃和唐寧嘉護在自己身邊,讓他們避免被娛樂圈這盆髒水沾染。
顧珩哼唧了兩聲,氣的要死,“見異思遷的女人!”孩子都生了,還在惦記別的男人,氣死!
葉殊橫他一眼,語氣不善,“我連他麵都沒見過,去哪裏見異思遷?”
顧珩氣的跺腳,“麵都沒見過,連個好賴都不知道,就惦念上了,還當著我的麵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切!”葉殊掃他一眼,覺得這人也挺莫名其妙,“我是沒見過正臉,但好歹看到過背影,又高又帥十足的精英氣派,可不比自以為是的某些個導演差。再說了,你生哪門子氣,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葉殊說完,轉身就走,她家老板好歹是阮歆的前男友,阮歆眼光就沒差過,模樣再醜能醜到哪裏去?
顧珩掐著腰咬著牙盯著她瀟灑的背影險些把自己氣到心肌梗死,他快走兩步將葉殊攬到自己懷裏,“走這麼快幹什麼,等著去見你老板啊?”
“滾遠點!”葉殊使勁掙脫開,“少動手動腳。”
“我去,”顧珩雙手交握將骨節掰的咯嘣響,“出酒店的時候抱你你不躲,這會嫌我動手動腳了?”
葉殊頓住腳步,回頭看他一眼,指了指頭頂的天,“極端天氣下男女互相慰藉也沒什麼大不了。”
神特麼互相慰藉!
顧珩也不跟她賭氣了,依舊將人拉到自己懷裏,看她瞪過來,他也有樣學樣的指著頭頂的天,“現在也是極端天氣,我隻是害怕需要你保護而已,別想太多。”
顧珩看她本就潮紅的臉上更像是多添了一層胭脂一樣,抿著嘴笑的開懷,“當然,你要是因為挨著爺年輕蓬勃的身體想入非非的話,爺也不是不能舍身取義。”
“去死吧!”葉殊聽他越說越沒正經,使勁一腳跺在他腳背上,看他吃疼的哀嚎一聲,才得意的哼唧,“三十多的老男人,別老是說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為老不尊!”
“你,”顧珩氣的牙癢癢,“我才三十一。”
“那也是三十多了,”葉殊白他一眼,“年紀大了得服老。”
街頭巷尾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幾個散步的老年人看著長相尤為出眾的一男一女,在大庭廣眾之下你來我往的鬥嘴,都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