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清醒後自感自己雙腿失去知覺,好似鐵柱難以拔動。一會兒後終於緩過勁,伸出雙手、扭動脖子、活絡全身筋骨,抖動著麻痹的雙腿。瞥眼桌子上五瓶二階妖獸精血以及有些枯萎的材料,眼神閃爍,內心想法蠢蠢欲動。
煉,不煉,煉,不煉,你看著材料都有些枯萎了,賣出去也不值幾個靈石。不行,不行,叔公說過煉丹水準未達到六成莫急於煉製中品丹藥。文軒在心中自語;
兩秒過後,文軒眼睛恢複清明,大步走到桌案旁拿一個玉瓶與一副藥材,他要煉製中品“血氣丹”。
文軒最後對自己說了一句話;既然要煉,何必拖泥帶水,搞得自個好不爽快。
文軒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搗藥杵子、器皿盅缽,這是他兒時當藥童佩戴的武器。自從他開始用丹爐煉丹就從未用過這兩件物品。這兩件物品並非玄器,因為其材質特殊有著禁靈與提純的功能,被煉丹師用來教導子弟煉丹第二步“提純藥液”。
文軒取出一株通體血紅的小草放入器皿盅缽內,右手拿著搗藥杵子有節奏研磨盅內小草。隨著藥杵研磨,小草不斷縮水,一絲絲藥液滲入。片刻後小草已化成小堆粉末廢渣躺在盅底未見一抹液絲。
文軒手指微動按在盅缽某個地方,微不可查的聲音響起,盅缽從中間裂出一條橫縫。文軒雙手輕輕一掰,盅缽一分為二,取出上麵一層盅缽倒掉廢渣,下麵一層盅缽底部有個小小凹槽正躺著一滴鮮紅如血的液體,文軒小心翼翼把液體倒入空玉瓶內,催動法力對盅缽清理一番。弄完後又拿出一株或幾株草藥研磨,循環反複。
十分鍾後,文軒身旁擺著十餘隻玉瓶。提煉完畢,溫爐煉丹,文軒一隻手控製丹爐底部烈焰石火勢大小,神識探查爐中靈液融合度,當幾種靈液融合融合到某個刻度值時,文軒控製丹爐的另一隻手迅速打開爐蓋握住某個玉瓶打開瓶蓋馭出液體射入爐中關蓋,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快到讓人隻看到一條模糊影子,單單這一段煉丹環節足矣卡死百分之九十的煉丹學徒,終其一生也無法成為一名玄階下品煉丹師。
這一段考慮的因素太多,火候大小、藥液融合度、開蓋時機與縫隙大小、手速、射入另一種藥液的時間拿捏以及如何讓藥液融入大集體中而不影響靈液之間的融合。
隻要其中一個步驟操作不當,這爐丹藥直接廢掉。煉丹四步驟“溫爐、提純、溶液、凝丹”,最難的不是第四步驟“凝丹”而是第三步“溶液”。
每隔一段時間文軒就會迅速倒入一種藥液不斷循環反複,兩刻鍾後,十餘團液體逐漸融合成一團嬰兒拳頭般大小暗紅色液體。
文軒手指一掐、口訣吐出,液體一分為九,溶液一步總算大功告成。文軒此時汗流浹背,臉色有些發白連續兩刻鍾輸出法力控製丹爐運轉,他也吃不消,體內法力已消耗一半,難怪叔公會說“修為不到家,煉丹也吃力”。
為了防止自己法力不足導致煉丹失敗,文軒取出兩枚“黃牙丹”吞入腹中。
晌午時分,一縷縷靈氣往文軒屋子彙聚形成一兩寸小小的靈氣漩渦。感知到動靜的韓掌櫃兩人走出房屋來到文軒房門前。
平執事到韓掌櫃跟前站定,話語有些不確定道;這不會是煉製中品丹藥引起的靈氣波動吧。
韓掌櫃點點頭,他又不第一次見這種異象,前一任坐鎮藥店的“祿師”經常煉製丹藥引出這般異象。
韓掌櫃對平執事道;軒師為何沒有沒有開啟聚靈陣法?他可是知道每一次祿師煉製中品丹藥都要開啟陣法。
藥店內,隻有提供給丹師的住處才會布置一座微型聚靈陣提供丹師煉製中品丹藥時用,坊市內靈氣稀薄,藥液凝結成丹時要吸收大量靈氣,沒有聚靈陣根本滿足不了中品丹藥的需求。
丹爐內,三枚液體已凝結大半,其餘六團液體如同黑色爛泥巴躺在丹爐底部,成為廢渣。
文軒眉頭緊鎖,他煉製中品丹藥已過去五個小時,五個小時足矣讓文軒煉製出五爐下品丹藥。識海內的神識之剩下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神識同時控製三粒丹藥消耗過快,文軒心有餘力也力不足,幹脆放棄其中一枚丹藥,隻控製兩枚。隨後拿出五枚靈石直接捏碎,靈氣從中蕩漾而出湧入丹爐,文軒身旁已躺著二十餘枚靈石粉末。
不是文軒不想打開聚靈陣,而是打開聚靈陣所需靈石太多。五十枚靈石打開一次,但他的法力與精神力最多隻能煉製一爐中品丹藥與三爐左右的下品丹藥,想要再次動手煉製就得等法力與精神力恢複也就是明天,既然如此,還不如捏碎十餘枚靈石來的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