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一臉期待,葉秋白也沒有推辭,朗聲道:“關於查爾斯先生病情的診斷並沒有錯,確實是肌萎縮側索硬化,主要原因是運動神經元受限,進而影響肌肉運動。”他沒有言明中毒是主因,這樣聲張太不方便了,他隻有親自問問查爾斯先生了。
“廢話,在場的都是大夫,這個用的著你說嘛!”趙居士十分不屑的冷聲道,他本以為自己這麼一說,會有人跟著附和,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話音一落,張院判突然麵色一冷,沉聲道:“來人,給我把他趕出去!”
趙居士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被守護的太監給踹了出去。
“不好意思,葉大人,打擾您了,請繼續。”張院判說道。
葉秋白點點頭,接著道:“至於查爾斯先生的具體病因,我相信不管是國外的醫院,還是我們京城的太醫院,都沒有查出來。”說完他撇頭看了眼道森,道森連忙點點頭,確實,連鷹國鼎鼎大名的醫療協會都沒有查出他父親的病因。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在場的各位,查爾斯先生運動神經元受限的主因,是在於心病。”葉秋白坐在椅子上,環視著周圍站著的一眾禦醫和居士,堅定道。
“心病?!”
聞言一眾**湖不禁詫異不已,他們學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聽過神經元受損跟心病有關。
“不錯,是中醫上心火旺的症候,屬於心火迫血妄行,你們也可以理解為急火攻心,病人肯定受過巨大的精神刺激,導致心火內熾,內傷七情,運動神經元受阻。”葉秋白緩緩說道,隨後望向道森和朱莉,詢問道:“你們仔細想想,你們父親發病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巨大的刺激?”
“對!對!”道森和朱莉連連點頭,朱莉眼中甚至已經湧現出了淚水。
“三年前,我母親在我父親麵前被馬車撞飛身亡,我父親悲痛欲絕,整個人變得極為抑鬱,隨後便慢慢的出現了這種症狀。”朱莉聲音哽咽的說道,雖然事情過去了很久,但現在想來仍舊十分痛苦。
屋裏頓時嘩然一片,沒想到葉秋白猜的竟然分毫不差。
張院判也背著手點了點頭,他明白整個太醫院葉秋白的醫術已經是今非昔比,無人能及。
“葉大人,既然您已經診斷出了我父親的病因,麻煩您再回去替我父親研製一部分這種神藥!”道森慌忙從懷中掏出小藥瓶倒出藥丸展示給葉秋白,生怕他給弄錯了。
“吃藥見效太慢了,而且作用甚微,隻要給我一個小時,我就可以讓你父親重新站起來。”葉秋白麵帶微笑,語氣自信從容,單薄的身影中好似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一……一個小時?!”不隻是道森和朱莉大吃一驚,就連周圍的一大幫禦醫和江湖居士也詫異無比,這怎麼可能?!
“查爾斯先生隻是運動神經元受阻,並沒有受損,所以肌肉萎縮程度很低,而且因為平日裏護工經常幫他活動手腳,關節並未出現嚴重粘連,站起來,甚至是走,都不成問題。”葉秋白跟眾人解釋了一句,隨後轉頭望向曾慶旺,“曾禦醫,我來的匆忙,未帶針袋,可不可以幫我拿一副毫針。”
“沒問題!沒問題!”一旁的曾禦醫爽快答應道:“我馬上就來!”上次葉秋白診治洋老外的時候他可是在場的,看的他佩服不已,在他心裏,葉秋白簡直就是他的偶像。
等到曾禦醫將銀針拿過來,道森搖著頭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親愛的葉,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相信,用這麼幾根細細的銀針在人身上一紮,病就能好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道森先生,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眼見為實!”葉秋白笑了聲,拿著針盒走到查爾斯身前。
查爾斯此時已經有了意識,但是不能說話,看到葉秋白手中的銀針,眼神中湧現出一股驚悚的神情。
“告訴他,不疼的,讓他放鬆。”葉秋白跟朱莉說了一聲,朱莉趕緊給父親解釋了一番,查爾斯緊張的肌肉這才放鬆了下來。
屋子裏的一眾禦醫和江湖居士屏息凝神的望著葉秋白,期待著奇跡的出現,後麵的年輕居士都墊著腳伸直了脖子往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