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一切由我來解釋,咱是既能接地氣,也可高大上,一會你少說話,我怕你說得多了露餡。”
南宮明宇擺了擺手,甚是不在意,示意陸離少說話,看眼色行事。
二人急急上前,見到城門洞開,旁邊支了一張四方桌,左右各站著五六個人,手搖寶具賭的正開心,城牆上貼著一張黃紙,上麵內容大多是,鑄劍山莊作為上賓待遇,重金禮聘天下俠士。
“那個……啥,聽人家學兒舌,都說這個鑄劍山莊待遇不孬,俺們大老遠的來這裏應征武師,怎麼木人迎接呀,也忒失禮了。”
南宮明宇挑著副扁擔,張口便是一嘴的山東土話,讓人聽在耳朵裏,頗有些土腥味,聽得久了感覺倒挺踏實,卻也蠻舒服。
陸離見他入戲竟如此的快,這一段山東話一出,倒是有模有樣,口中忍不住想笑,此時卻也不能笑,直憋得臉通紅。
“俺兄弟脾氣不大好啊,覺得不嘚,他就好生氣,他一生氣,可會死人滴,他有個外號叫挺屍快劍,劍一出,你就得挺屍。”
南宮明宇見陸離憋得滿臉通紅,牙齒緊咬下唇,知道他定是覺得自己可笑,貧嘴的性子生了,使勁握住陸離的手,對著一幹賭徒吼道。
門口侍衛看著倆人打扮實不像武林中人,本來以為是哪裏來的菜農,經過南宮明宇這一番搶白,倒顯得陸離火氣極大,莊主求賢若渴,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急忙跑過來,滿臉堆笑。
“兩位是武師?”
“嫩臉上長那倆窟窿裏麵裝的是魚泡麼?俺兄弟二人這打扮,一眼就看出是高手,還不快去稟報莊主,讓他帶著八抬大轎來抬!忒不懂事。”
南宮明宇一把抓住侍衛手腕,手中微微用力,直捏的那侍衛不住慘嚎。
“是是是,您老要把我手腕捏碎了,我這就去稟報莊主,不知二位高姓大名?俠號為何?”
“嫩就說,山東竹杠幫第一高手刁寶樂來了,江湖之人誰不知道。”
“老子是踩花門哲竹衣!人送外號,挺屍快劍。”
陸離配合著南宮明宇一通信口胡謅,口中濃重川音倒是學的惟妙惟肖。
侍衛聞言一陣頭皮發麻,這是什麼幫派,什麼稱號,可這人手上卻真有功夫,南宮明宇催得急,他無暇多想,心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興許就有這麼回事也說不好。
侍衛揉著酸疼的手腕,口中叫一眾兄弟招呼二人,自己急忙跑進去稟報。
一眾五人見頭領走的急,不敢怠慢,急忙招呼二人落座。
“莫挨老子,老子煩的很。”
陸離怪叫一聲,裝出大怒的表情,十分不給麵子,就這麼直直站在那裏。
“竹衣兄弟,嫩莫生氣,須知,人生就象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該去珍惜,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來又何必,別人生氣俺不氣,氣出病來,他木人替呀,嫩說是也不是?”
南宮明宇轉身為陸離撫著胸口,似個說相聲的,嘴上不停,叨咕個沒完,二人一對臉,暗中卻對陸離眨了眨眼,示意這就是個極好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