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舒月兒為了不讓自己難過,學著自己的樣子把她手上舔了幾口的冰淇淋扔到了垃圾桶裏麵後,文星河頓感欣慰,他知道,舒月兒是個好吃之人,對於一個吃貨來說,食物就是她的一切,所以舒月兒扔掉冰淇淋,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果不其然,扔掉冰淇淋的舒月兒微低著頭,眼神不自然的往垃圾桶裏麵瞟了幾眼,似乎是在回想剛才冰淇淋的味道。
舒月兒看著垃圾桶咽了兩下口水,然後抬起頭,一把抓住了文星河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文星河。
文星河被舒月兒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舒月兒這麼看著他,心裏竟不由的害怕了起來。
“她這是要幹啥?”文星河心想,“該不會是要表白吧?”
舒月兒盯著文星河的眼睛看了一會,緩緩的說道:“星河哥,你把厄運傳給我,我不怕厄運。”
“額……”文星河看舒月兒眼神如此的誠懇,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該回答的還是得回答,文星河想了一會,眼神堅定的對舒月兒回複道:“不用擔心,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隻是碰巧,哪有那麼荒唐的事情呢?厄運會傳染給別人,這不科學嘛,所以,你就放心吧。”
其實,文星河說這段話的時候,心裏是沒底的,為了讓舒月兒相信他說的話,他必須要表現出堅定的神情出來。
舒月兒此時仍然保持著抓住文星河的手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這個姿勢,隻是她此刻眉毛微微皺起,露出一副懷疑的眼神,她來這裏沒多久,並不知道科學是什麼,她覺得文星河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才這樣說的。
文星河嗬嗬笑了一下,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懷疑,所以隻好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就算厄運被傳給了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傳給你呀,我手上又沒有那顆藍寶石。”
舒月兒眼前一亮,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鬆開了抓住文星河的手的手,快速朝馬路對麵望去。
剛才的那句話觸動了她,文星河其他的話她沒有聽進去,但是最後那句話,她聽進去了,一個計劃赫然湧現在了舒月兒的心中。
“她在找什麼?她該不會是……搶那個人的藍寶石吧?”文星河看舒月兒在往馬路對麵張望,頓時猜測了起來,他很後悔,不應該說最後那句話的。
“誒,月兒,我們一起過馬路。”舒月兒轉身就要離開,文星河一看形勢不對,伸手拉住了舒月兒的胳膊。
看到文星河拉住了她的手後,舒月兒回頭看了文星河一眼,然後低頭思索了一會。
“星河哥說的沒錯,我不能把星河哥單獨留在這裏,萬一又有什麼厄運發生在星河哥身上,我不就沒辦法保護星河哥了嗎?”舒月兒心中暗想。
她想到這裏,抬起了頭,對文星河比了個“OK”的手勢。
“行,我們一起過馬路吧。”
舒月兒用右手抓住文星河抓她胳膊的那隻手的手腕,胳膊輕輕一動,那隻胳膊就從文星河的手中掙脫了開來,她拉著文星河的手腕,緊張兮兮的拉著文星河朝斑馬線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著,在找哪個地方看上去會有危險,有危險的地方盡量繞開。
文星河就像一個被媽媽寵愛著的小孩子一樣,被人牽著走,而那個牽他走的那個人,像一個過度溺愛自己孩子的媽媽,生怕他磕了碰了。
看到舒月兒如此浮誇的行為,文星河不自然的笑了笑。
文星河是不太信厄運這個傳說的,他從科學的角度上看,厄運能夠傳播給別人,無論如何科學都說不通的,而舒月兒不懂科學,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無論怎麼樣她都要保護好她的星河哥,畢竟之前都是文星河在保護她。
除了舒月兒擔心文星河會再受到厄運的傷害外,跟在他們兩身後的喵大爺也擔心文星河會受到厄運的傷害,它準備在沒人或者人少的地方把它之前想的那些說給文星河聽。
“嗬嗬嗬,月兒,沒必要那麼誇張啦,厄運是沒辦法一直在一個人身上的啦,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放鬆心態,放鬆一下心態,別厄運還沒到,就被嚇死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的長袍,頭戴黑色的頭巾的修女從文星河身邊經過,她手上抱著幾個紙箱,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
紙箱子是一層一層往上壘起來的,沒有用繩子捆起來,所以搬的時候,比較容易倒,她經過文星河身邊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右手微微一鬆,紙箱子朝文星河那邊倒來。
“誒,小心!”文星河眼疾手快,用空餘的那隻手頂住了要倒下來的紙箱子,把紙箱子推回了原位。
修女微微一笑,向文星河點了一下頭,感謝道:“謝謝這位先生,你會上天堂的。”
文星河聽了後,也朝修女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笑。
“謝謝。”
修女說完,抱著紙箱子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