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雙餓著肚子回到希海宮。
貝露瞧見她那耷拉的模樣,隱約猜測到發生了不好的事,忙出聲問道:“奧蓮娜殿下,您該不會……惹惱了陛下吧?不然為何這副天塌下來的表情。”
遲雙握緊的小拳頭輕捶著心口,淚眼汪汪地仰頭看貝露,委屈極了:“貝露,嗚嗚嗚……我把父皇餐殿裏的那些擺設品全部打碎了……”
這都是她未來要繼承的財產啊,聽羅伯特吧啦吧啦一大堆,她隻聽見一個字‘貴’,她想做個富婆,做個敗家的富婆,但不是這麼個敗家法。
悔之,晚矣。
“?!”
貝露頓時五雷轟頂。
她愣了一瞬,立馬抗起遲雙衝回房間,從床底下的暗格裏拉出一個小行李箱,“奧蓮娜殿下,別說了,我們現在就離開皇宮!”
被扛在肩上的遲雙看著貝露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箱,一臉懵嗶。
這難道是——為防自己惹皇帝陛下生氣早早就準備好的逃跑行李嗎?
裏麵裝了啥?
“奧蓮娜殿下,我錯了些錢還有寶石,想來我們倆離開皇宮也能活下去的。我會找新的工作,努力養大公主您。”
噢,想起來了。
貝露不是維克多帝國的人,她是艾德帝國的子民。當初貝露是怎麼進的皇宮,又是為什麼要到她身邊照顧她的?
這些,遲雙竟然一時想不起來。
貝露她……帶了什麼任務嗎?她的目標是什麼?
不,這幾年她對原主的關心不似作假。應該不是壞人。
貝露風風火火地扛著遲雙奔跑在希海宮的長廊上,等到她們來到希海宮的宮門口時,同時有一隊穿著銀甲的士兵也出現在此。
遲雙斜睨了眼突然停下的貝露,對方又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剛剛她沒阻止貝露,心裏確實抱著離開皇宮的念頭。原主對塞巴斯蒂恩的恐懼至今還沒從她身上消除,也許是還記著當初被處以死刑的畫麵。
她尋思著,如果真能順利離開皇宮也好,正好趁這段時間斷掉原主一見塞巴斯蒂恩就怕的反應。
然等她冷靜下來,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十分幼稚。
整個維克多帝國都是塞巴斯蒂恩的,且不說整個帝國,單單就這個皇宮,到處都是他的眼線。
貝露想要帶她離開,除非拚盡全力,魚死網破。再加上她暴露自己的實力。
但,顯然事情不可能往這方麵發展。
她更不能離開。
萬一未來原女主穿成另一個小公主,或者什麼王爵的女兒到塞巴斯蒂恩麵前爭寵怎麼辦?
她絕對不能走!讓塞巴斯蒂恩變成女兒奴的小目標還沒有實現呢。
身後傳來一道渾厚的男音,“微臣讓·波德裏亞見過奧蓮娜公主殿下,公主聖安。”
遲雙伸出小手重重點了下發愣的貝露,“貝露,快放我下來。”
這個姿勢真是太丟臉了,還不如塞巴斯蒂恩的單手拎頸呢。
成功落地的小公主,優雅地理了理裙擺。狀若不經意地看向麵前這人高馬……哦沒有馬。
就是一群穿著銀甲的帥氣騎士哥哥。
她眉眼微彎,甜甜微笑:“這位帥氣的小哥哥,有什麼事嗎?”
讓·波德裏亞連忙錯愕擺手,恭恭敬敬道:“公主殿下,臣惶恐,您稱呼我讓或者波德裏亞就行,我是陛下派來保護您的。奧蓮娜公主殿下,請讓微臣成為您最忠實的騎士。”
遲雙默默看著眼前年輕的騎士,心裏打著鼓。
塞巴斯蒂恩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應該生氣嗎?為什麼還派騎士團保護她?
莫非……這是變相的監督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