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若蘭不想掙紮,而是她的心早就一片傷痕,心累了,人也就累了,當她被劫持上車之後,她就一直在想,或許這就是命。
是她的苦命的結束,也是她和她父親之間孽緣的一種解脫,所以,她認了。
但張宇澤不同啊,他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還有師父交代給他的任務,還有他自己身上的身世之謎。
沒有人是從石頭縫裏麵蹦出來的,除了玄幻小說。
對於生父生母,就算不用報生育之恩,他也想知道他們在哪,他們是否還活著,他們和他之間的故事又是怎樣開始的。
不斷的摩擦再摩擦,那麻繩雖然被摩出了草須,可奈何,仍舊沒有斷裂的跡象,而他自己也因為不斷的消耗體力,徹底陷入了昏迷!
之前的張宇澤就一直在硬撐,從煙雲閣出來那會,他就已經體力不支,全身真氣即將枯竭。
為了護送蘇若蘭回酒店,他硬是撐了一路,中途他又和這幾個小混混動了手,上車之後,又一直在想辦法逃脫。
當張宇澤腦袋一歪昏過去時,蘇若蘭空洞的眸子這才又有了反應,嗚嗚的叫喊了幾聲,又扭動了幾下身體,見張宇澤還是沒有動靜後,這個命苦的女人放棄了。
眼底也是再度泛起了淚花,在她看來是她害了張宇澤,要不是她為了救自己的父親,就不會朝著鴨骨湯內裏下毒,張宇澤也就不會因為她,而去煙雲閣鬧事了……
漂亮女人,多半都是有些自戀的,從張宇澤在和平飯店內裏抓到她,在到他們一起被劫持上車,蘇若蘭總覺得張宇澤像是對她有那麼點意思……
而且,自己究竟有沒有幫這個男人咬字分開讀,她到現在還懵著呢。
若是沒有,她不相信。
她可是分明記得,自己一清醒過來時,這個男人紅著臉,很是緊張,而且,男人的那個地方,也好大……
在煙雲閣時,也是同樣,這個男人抱著她,不一會就起反應了,起反應也就罷了,居然褲子還濕了……
在蘇若蘭想來,張宇澤一定是太緊張了,所以導致那個啥了。
臉上爬過一絲暈紅,這女人笑了,是那種解脫的笑意,她覺得能陪著張宇澤這麼一個小弟弟一起赴死,也算是她的一大幸事,黃泉路上也不會太過孤單。
咯吱——
像是車胎爆死在綠草地上麵的聲音。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這輛黑色麵包像是終於抵達目的地了,車子停穩之後,刀疤男就提著張宇澤和蘇若蘭下了車,將他們兩人仍在了潮濕一片的草地之上。
車燈刺眼,周邊卻是漆黑一片。
等到車大燈關上後,蘇若蘭才發現,在他們身外不遠處有一個閃著點點亮光的湖泊,而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就是那個湖泊的岸邊。
“雷子哥是先殺人,還先享樂啊。”頭巾男搓了搓手,很是興奮的走到了蘇若蘭的身邊,伸手將蘇若蘭倔強冰寒的玉臉掰正,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一幅色急之相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