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西秦國力越發強大,加上南楚、武魏、東齊相互之間紛爭又起,對中山國的庇護已不如之前那麼周到,西秦對中山國已是勢在必得,其邊境五十萬大軍蠢蠢欲動。中山國太子便想從人才上著手,建立起足以對抗西秦的強大國力。
事實上,中山國每年都有“國試”,其目的是為了五大宗門中最強大的“臥虎宗”招收有賦的弟子。“臥虎宗”名為宗門,實際上是中山王室選拔與培養人才的國設機構,但“臥虎宗”無視弟子賦,資源首重皇室子弟,這就導致了普通的修煉者尤其是有賦的修煉者得不到足夠的修煉資源,並不願意加入“臥虎宗”。隨著人才凋敝,“臥虎宗”不從自身出發,卻是偏怪其它四大宗門搶走了才弟子,於是新上台不久的太子便想出了這巡檢使的歪招。
隻聽得淺離莘哈哈笑起來,“牛沒譜,這位大人居然這麼不靠譜嗎?”
牛木浦臉漲的通紅,道:“哪來的頑童?是木落浦蕭蕭的木浦,胸無點墨,頑劣成性,不可教不可教!”
淺離莘撇嘴道:“我就是不喜歡讀書,怎麼了?有本事來打一架。”
白易喜咳了一聲,淺巽哲不輕不重地了一句道:“莘兒不得無禮,牛大人乃是朝廷重臣,豈容你黃毛兒戲謔。”
一邊拱手道:“莘兒年幼無知,真幼稚。還望牛大人海涵。”言下之意,你一個朝廷命官,和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計較,你好意思嗎?
那牛大人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裝糊塗,嗬嗬笑道:“也是也是,隻是我雖大人不計人過,但這兒信口雌黃,實在該罰。”
話到這裏,連他身後的那個扈從都覺得不好意思,淺離殤、楊采晴都是止不住偷笑,這位牛大人人情世故似乎都不大通暢,不知是如何當上的這巡檢使。
白易喜咳了一聲道:“這位就是宜州府近日所傳的妖孽稚女淺離莘了吧?過來我看看。”
牛木浦立時便急了,來之前三皇子反複交代,各地的妖孽人物,一定要拉到皇家陣營中來。自己昨日到的宜州城,淺離莘的大名便已如雷貫耳,什麼越大境界擊殺,什麼悟者境之下無敵,什麼金釵之年,正是他此次來的最大目標,不曾想這個看上去瘦弱的少女,居然就是淺離莘。
昨日白易喜就想來淺家看淺離莘,卻因為牛木浦在城主府喝醉了酒作罷,今早牛木浦又是擺官架子,又是要排場,這才拖到現在才來。牛木浦的目的就是讓淺離莘對紫鶴門心懷不滿,不曾想卻因為自己一句話,把淺離莘得罪到了家,心下大急,也存了一個惡念,“哪怕把這野丫頭打廢了,也不能讓她去紫鶴門。不然如何對三皇子交代?”
索性裝瘋賣傻,道:“這丫頭便是淺離莘?看起來沒有什麼了不起啊,莫不是傳言不實?宗門招生,事關國家未來,不可不慎重。謝,你去和她切磋切磋,看看她的賦如何?”
那叫謝的正是他帶來的扈從,年紀不大,卻已是突破了悟者境,拱手道:“諾。”牛木浦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謝心中苦笑,“白易喜和淺巽哲都坐在一邊,想傷到淺離莘,談何容易?這位牛大人真的是極品。不過”心下已有了主意。
白易喜倒也想看看淺離莘的身手。淺離莘擊殺許吉一事,暫時還隻停留在宜州城各家家主的層次,白易喜並不知曉,他身為紫鶴門外門第一人,修為已達中三境中的超靈境,自信可以處置任何情況,所以倒也不慌。
淺巽哲道:“莘兒傷勢未複,此事切磋恐怕不妥。”
隻聽到淺離莘大聲道:“我已經都好了,家主放心,可以打架的。”
來不及捂住淺離莘口的淺離殤一陣冷汗:“妹子啊,人家可是沒安什麼好心啊,你這麼主動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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