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又有些頹喪:“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他們中了毒,才如此輕易被我取下。沒有一場真正的較量,實在讓人不痛快!”
慕容瑨眯著眼靜靜思索,暗暗點頭。現在可以確定,那日將柳驍抓住的人並不是冥廷,而且冥廷對此並不知情。可以確定的是,柳驍現在被關在葫蘆關,將他關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假冒柳驍,與冥廷交手的人。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那麼,雷王兄弟,你本來要攻打蘭城,是因為什麼原因?”
冥廷聽了,詫異地轉過頭:“慕容兄,你怎麼問這麼弱智的問題?身為妖族的一員,難道不該替聖君拿下城池,斬盡人族嗎?如今隻剩下這淮河以南的嶺南界域沒有被攻下。偏偏鬼王那貨還不知道被人族的哪個家夥給忽悠了,連連放棄了樊城和徽城兩座重要的城池。本來嶺南界域被攻下,人族就再沒有反抗的餘力,現在倒好,星星之火燃起,嶺南一下子就成了人族立下的根基。”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隻是想要問一下雷王兄弟,除了這個原因,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慕容瑨再一次問道。
“當然!”冥廷不假思索,“我來到這蘭城,除了攻城略地,最重要的,還要將這裏的火之意誌弄到手。火之意誌,是聖君治療傷勢的重要寶物。當年焚之戰,人族那個九品魂師,讓聖君吃了不的虧。如今的傷勢,不找到那些元素意誌,就沒有辦法使聖君得以痊愈,重振大業!”
妖皇奎霍因為那次戰鬥受了重傷,一直飽受煎熬痛苦,以致於無法發揮出本身的實力。如果他能夠恢複,皇都外的薛城,北林軍的駐守,很有可能早在他的攻打之下潰不成軍。
那是黎北周圍唯一一座沒有被攻下,還有人族駐守的城池。一直是奎霍眼中釘,肉中刺。可是無奈北林軍是當年那九品魂師親自訓練,實力非同一般。
北林軍首領手中有那九品魂師慕容複的兩本親傳功法秘籍與用戰兵書,相傳得其一便可得下。北林軍能夠在沒有外援,僅僅駐守一座的薛城,在城主還是一代廢物的情況下,依舊能夠與妖眾抗衡,遲遲未被攻下,主要靠的便是這兩本秘籍。
妖皇多次派人刺探,可是始終未能深入北林軍內部,將其瓦解。此時奎霍也是一籌莫展。
可要是能夠得到所有的元素意誌,治愈傷勢,這失去了九品魂師的北林軍在他麵前,也未必堅不可摧!
“既然如此,想必雷王兄弟已經將那火之意誌找到了?”慕容瑨問道。
“當然!將蘭城攻陷之後,我便找到了那個火之意誌。現在就讓郎翁將它藏好,日後麵見聖君,就將它獻與聖君。祝聖君早日康複!”
“起來,難道雷王兄弟不知道,也有一個人,已經盯上了你的火之意誌?”慕容瑨道。這句話,令冥廷正色,警惕地問道:“是誰?”
慕容瑨正要開口,隻見郎翁進來,拜道:“二位大王,那四個老不死的,老翁已經按照命令,處死了。”
“好!”冥廷高興道,“這四個家夥,沒有本事,盡想著歪門邪道,勝之不武,侮辱我妖族顏麵!該死,是該死!郎翁,你做得好!先退下,等本王與慕容兄敘敘舊以後,要重重賞你!”
“是!”郎翁再拜,退下。
見郎翁退下,冥廷趕忙問慕容瑨道:“慕容兄,你的那人,是誰?”
慕容瑨附到冥廷耳邊,悄悄道:“徽城城主府內一白衣道人,名叫穆睿。”
冥廷很是奇怪:“穆睿?這人好像沒有聽過。既然是徽城城主府的人,難道,徽城想要帶兵救援蘭城,攻打我的地盤?”
“沒錯。不過我要提醒雷王兄弟,這個穆睿,不可覷。那時將樊城徽城救下來的,就是靠著這個白衣道人的本事。”
“哦?”冥廷頓時產生了興趣,“雖鬼王那家夥的腦子不算很靈光,但是他手下的鮫刀將還是有本事的。當時據在樊城的時候,有一人族不戰而屈我妖族之兵,難道的就是那個人?不過我好像聽那是一個叫藺海的老家夥出的計謀。”
“雷王兄弟,你可千萬別被表麵現象所迷惑。藺海雖然人老有些閱曆,可是論起用計,他的道行還沒有如此之深。能夠在沒有一線生機之時,將一座圍城解救,難道雷王兄弟不覺得,這樣的人,在人族之中,屈指可數,甚至可以,隻有一人!”
冥廷一驚,拍案而起,但是轉而又搖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個九品魂師已經死了。當時,在場的,有聖君,九老,還有包括本王在內的幾位將王。慕容兄你當時不在場,可是本王向你保證,在那種情況下,那個九品魂師絕不可能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