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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接風宴,張俊平說話漂亮,喝酒爽快,酒到杯幹,可謂是賓主盡歡。
一直到張俊平醉眼朦朧,說話打結之後,才宣告結束。
劉縣丞安排幾名官差把張俊平送回縣衙後院。
縣衙的後院並不是隻有張俊平這個知縣自己住。
縣丞,縣尉,還有縣裏的其他官吏也都住在後院。
不過,知縣住的院子是最大最寬敞,位置也是最好的。
院子真的是很大,住幾十個人一點都沒有問題。
顧方、許榮等人並沒有住到縣衙後院裏,而是暫時安頓在一座旅店裏。
跟著張俊平住進後院的隻有張貴張寶兩名隨從以及那二十名家丁。
劉縣丞的人把張俊平送到後院門口,就被張貴接了過去。
“幾位官差大哥辛苦了!我家官人交給我就行!”張貴說著每人送上一粒銀錁子。
銀錁子和金葉子的作用差不多,是豪門富戶專門用來打賞的。
一粒銀錁子重一兩,也就是一貫錢。
送張俊平回來的官差,推讓不過,隻能收下銀錁子,連聲感謝著離開後院。
張貴把醉眼朦朧的張俊平扶進後院臥房裏。
張俊平睜開眼睛,穩穩站起來,“去打盆水來,我洗把臉!”
“是!”
對張俊平突然醒過來,張貴一點都不好奇,自家郎君的酒量他是知道的,這點酒,就想灌醉郎君?
簡直做夢!
張俊平洗了把臉,才又吩咐道:“把張波叫過來吧!”
不一會,張波走了進來,“郎君!”
“說說你們這幾個月打聽到的情況!”
“是!”
“縣丞劉道傑,是牟平縣本地人,劉家在牟平縣也是數得著的大戶,尤其是最近幾年,劉道傑擔任縣丞之後,劉家更是一躍成為牟平十大家族之一!
今天的望海閣就是劉家的產業,另外劉家還有十幾艘漁船,良田數萬頃。
縣尉王博是登州府城人士,三年前被調到牟平擔任縣尉,王家在登州也是比較富裕的大戶,其兄王駿在登州府禁軍中擔任馬軍都頭像王家主要產業是鏢局。
李家……
周家……
吳家……
孫家……
張家……”
張波把他們探聽的消息一一向張俊平彙報了一遍。
“劉道傑作為縣丞,劉家在牟平縣才剛剛排進前十,這牟平縣的水還真不淺啊!
還真是百年皇族,千年世家!”張俊平笑著搖搖頭。
牟平縣十大家族,除了剛剛晉升為十大家族的劉家,其他九家,都已經傳承了數百年,實力不可小視。
就算是劉家,也傳承上百年了,比大宋朝存在的時間都要久遠。
這還隻是牟平縣一個縣城,如果算上登州府,整個府城,那麼傳承數百年的家族更多。
作為後來人,張俊平非常清楚的曆朝曆代的變革,助力看似來自朝堂之上的大臣,其實真正的根源還在於這些傳承數百年的世家。
朝堂之上反對的聲音,隻是這些世家的代言人,代表世家發出的聲音。
“對我來此上任,劉縣丞和王縣尉是什麼態度?”
“王博那邊沒什麼,他是武將,知縣的位置怎麼都輪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