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有半點的自責。眼見騷亂停止,他這才慢悠悠的重新站了起來,一臉關切的上前扶著邢老板。
“邢老板是吧,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子是幹嘛的?剛才幹嘛坐在我店門口阻擾我做生意?”邢老板臉色不愉,瞪了他一眼,看著他一身的寒酸,更加不高興了。
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現在這貨還幫著攙扶他,他也沒好意思發難。
“哎。”李軒未語先歎:“還不是某人狗眼看人低,不讓我進門?把我堵在門口,我也不想啊。你你們這麼大個門麵,就因為我穿著一身破爛,就不讓我進去了?先不我是不是真的有錢吧,就算我是個窮鬼,還不許我以後發達了?
進去看看怎麼了?你們又不會少塊肉?老板都沒發話呢,一個的迎賓就把客人往外趕了?邢老板,真不是我故意找事兒,你問問周圍的人,是不是某些人攔著我,還喊來保安要揍我的?”
這廝腦子一轉,剛才張秀的話浮現腦海,全明白了。
這會兒在打報告,報複她呢。
“對對,這家夥的對,我可以作證的確是那個女人先找事兒的。”
“我也可以作證,你她就一看門的迎賓,人家能不能有資格進去,礙著她什麼事兒了?門口也沒牌子寫著衣著破爛不許進啊。雖然那上門女婿的確是個窮酸鬼就是了。”
李軒瞪了那人一眼,你你這什麼話?有前半句就夠了,幹嘛多嘴多舌再加上一句?
張秀臉色漲得通紅。
邢老板鐵青著臉,怒哼了一聲。
如果不是礙於剛才她替自己挨了一下,這會兒早一個大巴掌裹上去了。
“張秀,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滾蛋。老子的金字招牌都要被你敗壞了!還有,今你先去醫院看看,怎麼著這也算是工傷吧,隻是這個月的獎金你也別想拿了。”——就算他丫的是個撿破爛的,你也不能明啊。心裏想想就得了,第一上班咋的?別的客人看到會怎麼想?影響多壞?
“對不起老板,我再也不敢了!”張秀委屈啊,委屈壞了。
又是被砸石頭,又是被老板罵。
全是因為夏家的這個廢物女婿!
可惡!
氣歸氣,怨歸怨,可她還真不敢生出什麼報複的心思。一來沒什麼能耐報複,二來姑娘心裏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她借題發揮,故意把前一個客人那裏受到的窩囊氣連本帶利的發泄在李軒身上,她也不會落得眼下這個下場。
於是,張秀隻好惡狠狠的瞪著李軒,然後脖子一扭,捂著鼻子聳著肩膀跑了,姣好的臉蛋上又落淚了。
“活該!”李軒這廝真是一點不客氣,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偏偏還在對方路過他的時候,低聲來了這麼一句。
張秀腳步一個踉蹌,嚇得她一聲尖叫,差點沒步上王哥後塵。
塵埃落定,鬧劇散場。
王哥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抬走了,張秀去醫院了。
從始至終,沒有人懷疑這是李軒做的手腳。
隻是看了全過程的一些路人和店內客人,此時不免看向李軒的表情有些詭異,隻因為剛才他的那一句話:我就原地站著不動。
他不光是站著,還是坐著,從始至終一動不動,結果王哥偏偏就是打不著他。
這些人心裏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夏家女婿,有點兒邪門啊。
“哼。都散了吧。”邢老板一揮手,推開了李軒準備離開。
李軒又皺眉了,但礙於還準備把玉瓶賣給他們金玉樓,隻好忍耐。
“邢老板,請留步。其實我這次過來不僅僅隻是見見世麵,不光是看看而已。主要我是來賣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