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今抽打死徒兒算了。反正徒兒孤身一人,無人會對我疼惜憐愛。被您抽打死了,倒還好了。那樣的話,徒兒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子,為師才不會讓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還等著你子,去幫他們血債血償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惡狠狠的道。
“師傅,父親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兒,您藏有一套無上的劍法,可與那惡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為何就死活不願傳授與徒兒呢?若是您覺得徒兒資質愚鈍,配不上去學那高深劍法,倒不如一劍結果了徒兒的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子,那套驚鴻劍法,戾氣太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算為師傳授於你,你僥幸贏了那惡人慕容博,可又能怎麼樣呢?他是敗了,可他那是懼,是怕,並不是服。為師要你贏他,贏得他心悅誠服。”暗侍浮屠扶起愛徒解釋道。
“師傅,您要徒兒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漬問道。
“臭子,你一定要理解,為師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現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還不沉穩。如若為師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會揮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劍,飲最烈的酒。你,為師的對嗎?”暗侍浮屠飲了口養劍壺中的仙人釀問道。
“師傅所言,字字珠璣!不過,還請您告知徒兒,該如何去做呢?”付桓旌問道。
“臭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總是,自己被久困於,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叫嚷著,不再畫地為牢。可是要為師我嘛!這困於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於這方寸之中的好處。麻雀雖,五髒俱全。窺一斑,而知全豹。你個臭子,能把這方寸山的事理,都擺弄清楚了,也有助於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繼續飲酒道。
“師傅,徒兒不知這不再畫地為牢,又有何優點呢?”付桓旌問道。
“臭子,這不再畫地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畫地為牢的優點。你若有一,走出了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當然有利於你見多識廣。想那遮的鯤鵬,雖難顧全身周全,但是扶搖直上九萬裏,氣吞山河。不過,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裏之行,始於足下。你這個臭子,目前還是應該多多立樁練拳,修心禦劍。先把這些修行,所必須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師傅,這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徒兒不知,作何解釋啊?”付桓旌攙扶著醉酒的枯瘦老者問道。
“合抱的大樹,生長於細的萌芽;九層的高台,築起於每一堆泥土;千裏的遠行,自古是從你付桓旌,腳下的第一步,開始走出來的。”八卦門的門主宇文豹,手握一個空空如也的酒壺,緩步走進房門念道。
“宇文門主,麻煩你告訴我的這個笨徒兒,為何那道酬勤,卻不曾酬快。我這就去,為你盛舀來一壺,上好的仙人釀。”暗侍浮屠接過,門主宇文豹遞與他的那個空酒壺,立馬醒酒道。
“快!六長老,您請這邊坐!”付桓旌連忙為門主宇文豹,搬過來一把棗木凳椅道。
“夥子,還挺有眼力見!沒白瞎你師傅,這十年來的苦心栽培。古語有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師傅,就是想要你做一個簡單的人,踏實而務實,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擾。然後,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爭不搶,不嫉不妒,不羨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門主宇文豹坐下,對站立一旁的付桓旌道。
言盡於此,在這幻界之內,若你想要去勸,一位幻靈莫要去人界叨擾遊曆一番,隻需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