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年輪拿著個七彩香囊,香囊上,拿畫筆畫了個七彩風車抽象畫,左角上插著一個紙折的風車。
她打喜歡折風車,雖然有些事情她不記得了,但是喜好卻是不曾變過。
因見最初做的香囊單調,就自顧自地添了些好看的東西。
來到郵輪的最上層,宛如海上漂浮的別墅房門外,年輪輕輕地敲起了門。
一聲…
兩聲…
半卻沒有人來應門。
年輪原本想交給靳言就走,瞧著沒人應,便作罷。
怎料,作罷的時候,手癢地摸了摸門把手…
門開了!
“……”想了一瞬,年輪探進了腦袋。
隻見臥室裏黑乎乎的一片,唯有清冷的夜色從窗戶外灑進來,勾勒出一地白霜的落寞。
不知為什麼,年輪看著總覺得有點心裏不暢快,不知不覺地走了進去。
“要不,我直接把香囊塞到靳叔叔枕頭下吧,做好事不留名!”
想著,年輪直接摸黑往臥室的床上走去,剛走到床前,要命地絆到了床尾矮凳。
忽地一下,往床上摔了出去…
好在,她眼疾手快,撐住了床。
“呼!”年輪鬆了口氣…
然,下一秒,又把氣憋了回去。
她終於借著月光看到,床上特麼的有人!
而且,無疑,正是可以把她丟海裏喂鯊魚的靳言!
“怦怦怦!”年輪感覺到了自己心跳的加快,臉色一白,大氣不敢出,隻能強迫著自己雙手撐在靳言兩側…
直到再三辨認,靳言睡著了,她終於又鬆了口氣,心翼翼地,將香囊一點一點地往靳言枕頭底下塞去…
一塞…
再塞…
“你覺得你在做什麼?”
“!!!”
年輪猛地一停,完蛋!
聽到靳言森冷的音色,年輪嚇得一抖,失去了手臂支撐的力度,直直往靳言身上壓了去,臉蛋撞進了靳言的胸口…
年輪:“……”死了!死定了!
趴在靳言的胸口上,年輪更是一動不敢動,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張口就來:“我…我錯了!”無論如何,認錯就對了!
“錯了?錯哪了?”
“錯…錯在我…我想報恩,聽…聽你睡眠不好,所以…”
“所以,你的報恩就是陪我睡?”
黑暗中,靳言的聲音越發滲得慌,年輪在聽到這一句後,簡直嚇了個魂飛魄散,終於果斷坐了起來,匆匆解釋著,交出了香囊:“不!當然不是!是這個…”
借著月光,年輪看到了他的雙眸,漆黑幽深,藏著難以理解的情緒在裏麵,帶著略微克製的薄怒。
於是,年輪坐在他身上,不自覺地動了動,而他的臉黑了…
當然,當時她並沒有沒想太多關於她的坐姿,隻是過後一想,她居然是堂而皇之地坐在靳言的身上…
他麵色越來越沉重,遲遲沒有拿過香囊的意思,而是薄唇輕啟:“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覺得我很好話?還是你覺得…”
就在這時,靳言倏然一停,視線落到了香囊的風車上,呼吸竟是越來越重。
良久,他伸出了手,指尖…微顫:“你…做的?”
“對啊!”年輪想也沒想,點頭道,“這香囊可以治療睡眠,就是不知道效果。”
年輪回答得幹脆,隻當他的是香囊,不過,不管是什麼,都是她做的!很驕傲!
隻不過,讓她不解的是,靳言看著香囊的眼中,居然滿是欣喜,好像緊繃了十的情緒突然外漏了出來,找到了突破口。
要不是靳言喜怒不形於色,年輪懷疑,他像是要哭了!
有些忐忑,年輪嚐試著問到:“叔叔,那…你喜歡,還是不喜歡?”
而他沉沉道:“喜歡……千千萬萬遍。”
“哈?”
就在這時,年輪感覺額頭一涼,他的唇竟然輕輕印到了她的腦門上。
一愣、再愣。
一分鍾之後,年輪跳了起來,直接跳下了床,摸著額頭那剛剛清潤冰涼過的痕跡,滿臉通紅:“靳叔叔,你…你剛剛做什麼?”
靳言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震驚的臉…
須臾,時隔十後的那抹笑意出現了,而這一回,他笑容中像是溺了柔甜的糖水。
“作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