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修望著靳言遠去的背影,越發不解既然沒生氣,為什麼一臉快要生無可戀的樣子急衝衝的趕到了大學城
這時,靳言走進了附近的小街,來得太過匆忙,以至於他也沒有稍微性地遮掩他的氣度。
好在這些小街比較僻靜,鮮有大量學生經過,也沒太多人注意到他。
當然,他更沒空注意旁人的視線,隻是腳步很快,就像當年一樣。
國的偏僻街道,他匆匆忙忙的在尋找一個粘有粉紅貼子的電話亭。
拉塔薩城一共有三百個電話亭,光北城附近就有一百六十七個,每條街有至少四個,而她給他的線索隻有她在粘有粉紅貼子的電話亭裏等他。
天色已經接近淩晨。
一個小時前,她打了電話到兩人藏身的破舊旅館裏,他毫不猶豫向她發火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拉塔薩城有多亂,你不知道嗎”
然而,就在她像隻可憐的小貓,柔柔的喊出:“靳叔叔”。的瞬間,他心底的火消了一寸。
而後,便聽到,她特別委屈的叫到:“我迷路了我方向感不好。”
“知道自己方向感不好,你也敢大晚上跑出去”
“我才不想大晚上跑出來,明明是你先不要我了”她的聲音帶著稚氣,任性著倔強著,十足的小孩子在炸毛。
而這個小孩子卻總不依不饒地說著,她愛他。
她總喜歡跟著他,孜孜不倦的說她要嫁給他。
就在幾個小時前,她跟他鬧脾氣,摔上門就跑了出去,嘴裏叫囂著,她再也不要愛他了,她要離開他,她不要他了,結果這會兒,看起來她還是愛他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嗚嗚”的小丫頭哭聲,他放低了聲音,緩緩道:“小笙,別哭了,我現在來接你,你在哪”
小丫頭止住了哭聲,一抽一抽的,都能想象她鼻涕掛在鼻子上的嗅樣:“我在我在一個貼著粉紅色貼紙的電話亭裏麵,從街上撿到了一塊錢打給你”
“我馬上過來,你就在電話亭裏不要亂動。”
他很快掛上電話出了門,而出門的瞬間,才想起來
該死的這電話亭可有三百多個。
後來,他找遍了一百二十三個電話亭,終於在一個街角找到了她。
而她看到他的瞬間露出了最純粹的笑臉,烏黑的街道之上,月亮出來了,她對著他,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靳叔叔,你終於來了太好了我還擔心你是不是被壞人抓去了”
靳言:我才擔心你被壞人給騙走了。
這時,靠近h戲大的第三條小街上,年輪抬著頭死死盯著天上的白雲,很擔心,因為兔子狀的白雲,耳朵已經被風給吹不見了。
突然,她神色微微一忪,清麗的小臉勾起了一道笑意,揮了揮手:“靳叔叔,你終於來了”
靳言走了過去,倏然,將她攬進了懷裏,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仿佛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血液一般,占領了她嘴裏每一寸角落
其實,他跟陽修說,他沒生氣,是真的沒生氣。
他不會聽信別的女人的話,但是他擔心
他擔心她不要他了。
他害怕她會因為今天的事,對別人回心轉意,而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