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右邊第一張桌子僅坐一人,與滿堂喧鬧擁擠的場景格格不入,此人長相極其俊美,雙目狹長,雙眉入鬢,眸色漆黑,目光若上點點繁星,膚白如玉,薄唇緊抿如冰雕玉琢一般。一襲白衣勝雪,配上墨色秀發,清風拂過,飄飄如謫仙一般。在場的世家姐們紛紛偷眼觀看,但見其生人勿近的氣勢,卻無人敢上前搭話。
另一張僅有一人的桌子是雲宗主左手邊第一張桌子,此人一身灰藍色長袍,仙風道骨,眼睛總是眯著,唇上一道墨黑色的胡子,仿佛用毛筆畫上一般濃重卻又均勻。
此二人是整個大廳之中,除雲曦外最為醒目的兩人。引得下麵眾人紛紛議論。“那個穿白衣的年輕人是誰?”一個門派的掌掌門問同桌的另一個掌門。“他你都不知道青城雲氏掌門的表弟,雲煦。都他是最知禮識儀的世家子弟的楷模,此人對誰都彬彬有禮,卻同時也拒人於千裏之外,除了禮貌的打招呼,很少與外人多講一句話。都他是三尺之內生人勿近,長得這麼好,沒一個女子敢靠近他。聽去年一個世家姐與他搭話,他連看都沒看人家一眼,最後還拂袖而去,害得那個姐回家,便剃度出家了,從此以後,更無人敢和他話了。”“可惜這副皮囊。”“誰不是,要是我有這個長相怕不是夜夜心婚了。”聲點兒,雲煦好像能聽見他們話,目光有意無意地瞟了他們這邊一眼,隻這一眼便讓二人如置冰窟,立刻低下了頭,不敢再笑了。
過了半晌見無事才又壯著膽子了起來。“年紀輕輕眼神怎麼那麼嚇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青城掌門雖是雲曦,但若論武功最高的還是雲煦,隻有0幾歲,但內功修為已臻化境,劍法更是登峰造極,三丈之內皆在其劍氣之下。三年前,一東瀛武士挑戰各大世家未逢敵手,死於他劍下之人不計其數。掌門雲曦亦重傷。當時雲煦正在閉關,強行出關,百招之內將其一劍穿喉釘在崖壁之上,自此便一戰成名。”“難怪傾城雲世這幾年聲勢越來越大!”
“那個穿灰藍長袍的是誰?”“你不認識他,也難怪,本來我也不認識,還是幾年前偶然經過落雁山見過此人,他是機門門主莫千涯。”“機門?他們不是隱世不出,專參道的嗎?”“有一句話聽過沒?參悟機,不亂不出!”“聽過,這是機門的啊,機門平時從不過問武林中事隻有出現大亂才出來,亂平則回?”“可是諾大的機門,他們就來一個門主?”“你真是孤陋寡聞,機門早就已經在江湖中出手了,現在機門風頭最盛的不是莫千涯,而是他們最年輕的掌政一個叫莫言的年輕人,聽此人會妖術,以一人之力,一夜之間就將滎陽分舵00餘人,全數殺光!”“為什麼是妖術不能是武功高絕嗎?”“聽此人有先不足之症,不能修習內功,你想連內功都沒有,怎麼憑武功殺那麼多人?不是妖術是什麼?”“那此人怎麼沒來?”“不知道……”
“肅靜!”一個身著雲紋白衣的雲氏子弟,一聲輕呼。聲音不大,但因有內力加持,卻是眾人聽著仿佛就在耳邊對自己一樣,大家一看,此乃一個不過0的年輕人看衣著竟是雲氏一個普通弟子,不由得暗自讚歎雲氏一個普通弟子,內力就如此清純。
“各位世家宗主各派掌門,武林英雄雲集我青城雲氏是我們雲氏之榮幸,因事起突然,如有招待不周,萬望見諒!”雲曦長身一躬恭敬有禮,態度謙和,讓人不由得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如今拜月教欲獨霸武林,讓我們唯命是從,而他們是倒行逆施,荼毒武林正道人士,我們不能再聽之任之。如今更是擺下誅仙炎冰陣要我們一月之內破陣,所以請各位前來共商對策。幸而現有精通陣法的機門莫長門前來相助,我們更是如虎添翼。”完向莫千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莫千涯微微睜開眼,點點頭示意回禮。“雲宗主客氣,機門雖置身方外,但亦有祖訓,逢亂必出,如今武林大亂,我們應盡一份心力,師弟莫言有事晚到一步,待他來與大家講解破陣事宜。”完便閉上眼,似周圍之事,又與他無關了。
雲曦微微一怔,不由得看向另一邊的雲絮,此時,他也是雙目下垂,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旁若無人!這兩人雖一灰一白,但神態舉止卻出奇的像,心中不由得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