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奴隸,還趴在地上做什麼!“
一記鞭打狠狠的抽在舒翰的身上,疼得他瘦的身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地上的碎石子用堅硬的表麵摩擦著舒翰的身體,疼痛,讓他隻覺得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前一刻,他還是現代的一個高三生,而此刻,他則成為了一個鐵礦廠的奴隸。
舒翰原本是21世紀的一個普通高中生,過著全國大多數高中生一樣的生活,正在為來年的高考而衝刺,晚自習結束,他正準備回到家,卻碰到了兩個社會青年把他攔住準備搶劫。
舒翰本就不是什麼有錢的人,那流氓拿著刀子見舒翰口袋裏隻有兩三塊零花錢,也不知道是氣急敗壞還是如何,就用手對著舒翰的肩膀用力一推,緊接著舒翰眼前一黑,等他再醒來時,舒翰就變成了此刻的奴隸,舒翰。
舒翰趟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來到這個世界兩,他已不知道挨了多少頓的毒打,早上起床晚一刻鍾,便是打,鐵礦石數量不達標,又是一頓打,兩的時間,舒翰原本就滿是傷口的身體已然是不忍直視。
劇烈的太陽光照射在身上,他甚至能夠聽到皮膚表麵傳來滋滋啦啦的聲音,讓他就想這麼躺著,直到死亡,或許自己死後又能夠穿越回去呢?舒翰這麼想著,他不想再掙紮著起來,媽媽,爸爸,你們在哪兒,我想回家啊。。
那身後拿著馬鞭的人見舒翰躺倒在地上,手中的力氣更加凶狠,一鞭接著一鞭的打在舒翰的身上,舒翰的後背皮開肉綻,周圍的奴隸見狀,臉上絲毫的憐憫都沒有,繼續著手上的工作,滿臉隻寫著麻木兩個字。
‘再幾下我才可以回去呢?’舒翰在心裏想到,他的意識有些模糊,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突然走到舒翰的身邊,跪倒在監工的麵前,一邊磕著頭,一邊用含糊的聲音道:“監工老爺,這可是一個好勞動力,他還能夠工作,還能夠工作。”
著趁監工停歇的空檔,他伸手扶著舒翰,強迫著他站起來,但舒翰實在是太累了,這種日子,哪裏是人過的,但看著麵前滿臉滄桑,很是擔心的老人,舒翰還是用盡身體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似乎隨時會倒下。
他想活下去,即便是作為一個奴隸,他也想活下去。
那持著馬鞭的監管者見他從地上爬起來,終於不再把鞭子落在他的身上,作為監管者,他的任務就是讓奴隸們每完成應該達成的指標,若是打死一個奴隸,他的工資也會相應被扣除一部分。
為了自己心中的嗜血,而導致自己的工資降低,他可不做這樣的虧本買賣,見舒翰站起來重新推著獨輪車,那持馬鞭的人便罵罵咧咧的走開,對著其他正在看熱鬧的奴隸,毫不客氣的便是一頓毒打。
被鞭子掃過的人發出慘叫,便用惡毒的眼神看向舒翰,仿佛在“是你害了我們”。
舒翰管不了這麼多饒想法,忍著後背的痛疼,對著眼前的老漢道:“謝謝。”
這老漢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認識的第一個人,當初他就躺在自己的身邊,名字叫做李尤,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但其實才不過是三十出頭,放到現代,或許連孩子都沒有,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但在這裏,他已經是舒翰所知道年齡最大的人了。
“舒翰,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快把礦石運上去吧。”李尤用過來饒口吻道,他十五歲便被送到這片礦區工作,足足幹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見證過無數饒死亡,當初跟自己一起來到礦區的人,如今大部分都已經成為野外的一堆白骨,對於身邊的人突然不見,他早已經習慣。
但當他看著舒翰躺倒在地上,臉上沾滿汙垢,雙眼已然失去光彩,但雙手卻死死的抓著地麵,,李尤不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曾經的他也是不想再受這份罪,而選擇不聽監工的話,想著被打死也好過在這裏永生永世受苦。
當時也正是有一個人站出來求情,他才得以活下來,直到如今,現在那位當初救自己的人,早已經魂歸九,但這段記憶,卻是李尤人生中,為數不多可以拿出來跟別人嘮的一段,如今看到舒翰,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
這是一個不甘心放棄自己的生命,但卻又不得不絕望的想要放棄生命的孩子,李尤選擇了出手相救,而舒翰也沒有繼續賴在地上,辜負自己的一番好心,看著眼前這個重新站起來的孩子,李尤心中感慨。
如果在城裏生活,這樣堅強的孩子,應該會取得很好的成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