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王文華氣定神閑的緩緩搖頭,很平靜的微笑道,“‘朱雀令’也好,‘白虎令’也罷,都不在我手上。
事實上,這兩枚令牌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葉天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王文華,冷哼道:“你少在我麵前花言巧語。”
王文華聳聳肩膀,臉上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語重心長的回應道:“真不在我手上,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搜我的身。”
說話間,王文華向著葉天張開雙臂,一副願意讓葉天搜身的模樣。
見到王文華一反常態,人畜無害的舉動,葉天的心裏,也是咯噔一跳,暗暗想到,難道自己誤會王文華了?
“我再說一遍,‘四象令’對你沒有任何用處,你把它交出來吧。”
葉天語重心長的開口道,“你應該知道,以你現在的實力,若論單打獨鬥的話,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何必為了兩枚毫無意義的令牌,就跟我結怨呢?”
王文華無奈的苦笑道:“邪神啊,既然你都認定‘四象令’對我沒有用處,我又何必給自己招惹是非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四象令’就在陸在劫手上。
他設下圈套,讓溫紅給你傳遞虛假情報,目的就是為了挑起你我之間的爭鬥。
實不相瞞,今天早上,我跟陸在劫見過一麵。
當我得知馬鵬舉來到江城,是為了平息苗疆人和天盟的仇怨時,我就意識到,陸在劫的大勢已去。
我當即決定,不再跟陸在劫合作。
雖然我沒有把內心想法說出來,但,以陸在劫的眼力勁兒,肯定已經察覺到我內心的情緒變化。
為了不讓我下他的賊船,於是他設下這個圈套。”
在這之前,王文華的這種說法,葉天不是沒想到過,隻是他沒有確鑿的證據,被他給否定了。
“這麼說來,貌似你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葉天微微眯眼,蹙眉感慨道。
王文華嘿嘿一笑,順勢借坡下驢,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我也是受害者啊。”
葉天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又問,“你明明已經具備離開地球的條件,為什麼還不走?反倒是一直逗留在地球上。”
“我想親眼看到你灰飛煙滅的畫麵。”
王文華毫無隱瞞的直接說出他最真實的想法。“隻有這樣,我才能不留遺憾的重返大荒域。”
葉天有些無語的笑了笑,歎息道:“你倒是誠實。
為了不給自己留遺憾,竟然連人神的忠告,都敢置之不理。”
王文華長出一口濁氣,光明儻蕩的回應道:“沒辦法啊,我就是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輕易不會改變主意,誰勸也沒用。”
頓了頓,王文華又笑吟吟的問,“邪神,你什麼時候死?能不能在死前,通知我一下,讓我最好心理準備。
這段時間以來,跟你明爭暗鬥了很多次,各有勝負,能夠看到你死,是我最高興的事。”
葉天眼神一寒,恨不得一巴掌打爛王文華這張欠抽的臉。
“這麼說來,你不打算跟陸在劫合作了?”葉天有些好奇的質疑道。
王文華一顆大大的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合作個屁!他都在我背後捅刀子,使絆子了,我他媽還是還死心塌地的跟他合作,那我就真不是個東西了。
實話告訴你,現在的局勢就是你和他的爭鋒對決。
我嘛,做個安靜的吃瓜群眾,也挺好的。”
葉天麵露苦澀,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談興正濃的王文華,稍作沉吟後,又補充道:“人神沒把我勸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人神一定會去找溫明,采用某種你我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手段,令得溫明脫離陸在劫的掌控,孤立陸在劫,從而削弱陸在劫的勢力,給你創造有利條件,戰勝陸在劫。”
看著一臉興奮的王文華,葉天將信將疑,沒好氣的諷刺道:“別這麼自信,擔心局勢反轉後被打臉。”
王文華莞爾一笑,眉飛色舞的回應道:“你愛信信,不信拉倒……”
話音未落,王文華的喉嚨深處,突然發出一道歇斯底裏的痛苦哀嚎聲,修長的身軀,如遭雷擊般劇烈顫抖著,牙關咬得格格作響,緊接著撲倒在地,似乎正在承受某種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