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楓懿的血脈被季傷害到有些破損,脖子上的血順著大氅衣襟流下,滴在地上,一個接著一個在地上生出血花。
他離開之後,玄亦言像是泄了氣的球一般,軟趴趴的坐回了長凳,手裏長劍落在地上,劍刃上殘留的血又濺起了血花,隨後,便消失了。
桌上的棗糕還冒著熱氣,不知何時楓懿的血滴在了上麵,滲透了油紙。玄亦言打開包著的油紙,血早已經混合到鬆軟的棗糕裏,混為一體。
掰了一塊放在嘴裏,北方紅棗獨有的醇厚味道化在口腔中,一點一點的給每一寸腔壁附上鮮血的味道。
被這血腥味包裹著玄亦言再也忍不住了,嘔出了所有的棗糕。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又突然大笑起來,步履蹣跚的往門外走去,像個瘋子一般披散著頭發,消失在門前。
動脈損傷,大量的血液流了出來,楓懿捂著傷口往客棧走去。青色的道袍已經是一襲血衣,絕美的麵容添上一份失血過多的蒼白,額角的汗滴宛如黃豆大,不斷的滴在衣衫之上,與血液混為一體。
兩個徒見他夜幕降臨還沒有回來,都出去尋了。
著一見到就是滿身鮮血,站不穩的模樣,著實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攙扶。
“師兄!”楓弦對楓政道:“去請秋大夫!”
“她,她......回來了......回來了.......”嘴裏始終不過這幾句.......
鄭家後院,鄭夫人就上次之事之後整個人便瘋瘋癲癲,不成樣子。丫鬟給她梳發,不但不讓她靠近,甚至還能拿著自己的簪子,不斷的在自己身上劃著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對著東方,絮絮叨叨的著:“對不起”、“我來贖罪”、“贖罪”......
鄭家的兒子,鄭靖澄,受傷之後,醒來也便是一副失了智的模樣,任誰喚著他的名字也是沒有任何反應。隻有後院傳來它母親的叫聲的時候,才會蹙著眉頭,眨巴眼睛,什麼也不,一副死屍的模樣。
鄭君召站在書房裏,來回踱步,自那楓懿來過之後就沒有什麼反應,對於自家現在的狀況,他早已經派冉京州去尋求過如家的協助,但是,人是回來了,可帶回來的消息是如家的諷刺:宵作祟,爾等仙家名門怎可退縮,有辱仙家之名!
好一個有辱仙家之名!
如家的回應不斷的羞辱著鄭家,鄭君召甚至都在希望這那黑衣女子能夠去禍害如家......
徒領著給鄭靖澄看病的大夫在門外靜候,“宗主,秋大夫來了。”
這位秋大夫,秋星梵,秋家的少家主,卻因為家族中的事被削除祖籍,自此在世間遊雲閑走,成了個大有名氣的仙家大夫。救助著不少百姓和仙友道人,脫離世家之位,倒也是一身的閑逸。
鄭君召瞧著眼前的這個白衣粗布的人,恭敬的作揖,秋星梵急忙托住,“不可!梵是個醫者,自當盡心盡力。”
“星梵,靖澄就靠你了。”
秋星梵還禮作揖,“方才看過靖澄,身子無礙,皆是愈合的趨勢。如今這番模樣,我想,伯父自是比生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