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對不起你母親,”提到這,吳堯也握緊了手中還未落下的黑子,“嬈兒,”嬈字是吳堯也母親的名,“她離開之後,我時常想念。”
當年吳新仁偏愛妾,也就是吳澤佑的親生母親,一度冷淡了作為正房的嬈氏,最後鬱鬱寡歡。出殯之日,作為家主的吳新仁也一直都與妾廝混一同。後來,不出一年,妾便有了身孕,卻難產而死。生了個女嬰也沒活多久,因著其母親被冠上“害死嫡母”的由頭,妾長子吳澤佑自幼無人疼愛,受盡艱苦。
吳堯也鬆開手裏的黑子,落在棋盤上,“父親還記得母親就好。”
吳新仁深歎一口氣,“堯兒,嬈兒,”輕笑一聲,“你母親生你的時候,便要叫你堯兒,你是她最疼愛的人,為父還吃你這人兒的醋。”
聽著這些幼年的事情,吳堯也心裏不出的難受,甚至有一絲的恨意,恨眼前這個叫父親的人。
吳新仁沒有再落子,看著不遠處,淡淡的:“那年,吳家圍剿一千年凶獸,傷及根本。當時唯恐其他仙門覬覦吳家,我不得不背著你母親娶進了晉陽周家的嫡次女為妾,包住吳家千年基業。”
吳堯也驚訝於這段不知情的過往,“您為何不告訴母親?母親當年看見您娶進了妾,以淚洗麵了數日。”他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
“告訴了,你母親就得忍氣吞聲的受著氣;不告訴,才會不顧及家族的撒氣。我曾許她一生一世,是我食言了!”仿佛嬈氏去世的情景就在眼前,“我對不起你母親,也對不起澤佑啊......”
吳堯也沒有再問下去。看似光輝的高度,其實不過是萬般無奈的地方,從來都不會為了自己。
管家走來,作揖行禮,遞上一張文奏,深紫色的扉頁,“家主,這是如家送來的請帖,關於四清大會的。”
“嗯,”吳新仁清了清嗓子,“算著日子,是快到了四清大會了。”
管家支支吾吾的道,“家主,少家主,秋家發生大事了。如葉青在秋家被殺了。”
吳堯也擺著棋盤,“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
“少家主,您不知,如初之親自到秋家解決此事,公開處理玄亦言,但是,被玄亦言怨靈戲弄一番,一怒之下離開了。”
吳堯也冷哼一聲,“他再有本事,就這樣也能困住玄亦言?還真是妄想。”
管家徒一邊,不作聲。
吳新仁拿起缽中的白子,道:“這位如家的少家主,有的是手段。”
“如家想要做仙尊的想法,不知父親可有什麼禦敵之法?”
“敵?”吳新仁看向自己兒子,“何來的敵?”
吳堯也知曉吳新仁的心思,“兒子會安排好所有的事。”
秋家道場,同樣也是收到了如家的四清大會的請帖。
秋川勃拿著手裏的深紫色的文奏,扶額蹙眉,本來玄亦言的事情已經很難解決,再加上一件如初之在秋家受辱,現在不得不和如家站在一邊,否則,如家殺雞儆猴的雞就是他秋家。
秋星梵進來,行禮:“父親。”
“來了啊,你看看。”將手上的文奏交給他。
秋星梵看了看文奏,“四清大會。”
“嗯,但是這背後還有其他意思。”
“兒子不知,還請父親請教。”
“如初之不會對如葉青這件事罷休的,不管是哪種原因,這次大會多半是針對此事。”